容忱言的眼神，仿佛是冰山上的火种，灼灼的盯着她眼睛，然后一点一点的往下，南栀身上明明已经穿了睡衣，却好像直接被人用眼神扒了个干净，撕下了所有的遮挡。

  冰冷的肌肤，触及他的目光，仿佛被点燃了内心的小火苗……

  晚上，南栀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他刚才替她擦身子，洗头，吹头发时的模样。

  她回国之后，以傅思言的身份，见识过这个男人在商场上的冷戾，果断。才知道在她面前，他一向收敛，甚至多半时候，都是他让着自己，哄着自己。

  将一切柔软都给了她。

  “睡不着？”

  容忱言一米八几的个子，蜷缩在沙发上，两只脚基本只能搁在扶手上，双手叠在后脑勺，声音很轻。

  南栀应了一声：“嗯。”

  太久没回来，突然有点不太适应，再加上刚才在浴室，某人在她的心头点了一把火，夜阑人静的时候，她只觉得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烫人的。

  沉默了许久，南栀突然翻了个身，转向容忱言的方向，看着他，黑夜中，那双亮晶晶的杏眸仿佛会发光，认真的问道：“那天，你跳下来的时候，在想什么？”

  在医院那几天，她其实早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容忱言闭着眼，似乎是在思考问题，“不能让你一个人。”

  当时他都吓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怕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所以完全没有犹豫，直接就跳下去了。

  就算同样的事情再来无数遍，他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

  “对不起。”

  要不是她冲动了，也不会连累容忱言，幸好那天搜救队及时赶到，否则在那山谷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俩都得死。

  容忱言皱了皱眉，直接起身，走到她的床边，坐了下来，低头认真的看着她：“你跟我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