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会儿梦见孩子,一会儿梦见大火。
然后便是霍寒辞那句话。
“如果我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我希望你这一生都平安顺遂。”
是假的吧。
一定是假的。
只要不睁眼,所有的一切都是梦。
可总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有聂茵,有哥哥萧绝,有花敬酒......
好困,也好累,她真的不想醒来。
萧绝守在床边,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他的耐心耗尽,甚至怀疑池鸢这辈子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萧绝看向花敬酒。
“能催眠吗?她醒来能受得了失去霍寒辞?”
如果霍寒辞不是因为救她而牺牲,她也许还能勉强自己活下去。
可偏偏霍寒辞是为了她。
以池鸢的性子,醒来大概和睡着没什么区别,终日浑浑噩噩。
花敬酒的脸色也不好看,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霍总不在了。
霍总才刚刚强势收购霍氏,狠狠打了大众的脸,怎么会走得这么突然呢。
“萧总,催眠这件事,只有患者清醒的时候才可以做,而且现在池小姐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强势闯入,只会给她增加负担,等她情绪平复了,我才能试着催眠她。”
也就是说,池鸢终究会醒来,会知道霍寒辞不在的消息。
萧绝觉得焦躁,眼眶都急红了。
可他没有任何办法,该死的没有任何办法。
本以为赶紧解决萧家的事情,再用那架飞机将她接回去,宣告天下,池鸢就会成为最尊贵的公主,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明明已经拜托京城那些人照顾她了,怎么还会百密一疏呢。
他自责得不得了,特别是看到妹妹躺在床上。
他就后悔那晚没有与她见面,后悔顾虑太多,没将她带回北美。
所有人都沉默的时候,外面有人走了进来,是调查庄园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