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樉的话音落下,代王朱桂整个都懵了。
什么鬼?
本王不过是说句不服罢了,二哥何至于如此暴怒?
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把本王一辈子圈禁在宗人府?!
咋回事?
到底咋回事?
转念一想,他连忙看向了朱樉,下意识地问:“二哥,小弟说的是实话啊!”
“削藩令上的藩王俸禄,实在是太少了,养活不了全府上下的吃穿用度啊!”
“你怎么还……”
可话还没说完,朱樉面带滚滚怒气,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了过去,破口大骂:“混账!”
“你才他娘的封代王,就敢以下犯上,顶撞本王了?”
朱桂捂着红肿一片的脸,委屈地道:“小弟不敢、不敢……”
不料,朱棣顿时冷笑一声,说道:“不敢?”
“你堂堂代王,这天底下还有不敢的事?”xyi
说到这,他转头吩咐一个亲军,道:“去!”
“把代王的罪状给本王拿过来!”
“卑下遵命!”
亲军不敢怠慢,连忙领命而去。
须臾之后,他便折返而归,把一个奏疏奉上,道:“王爷,此乃代王罪状!”
朱樉接过之后,也不去看,立马甩在朱桂的脸上,怒骂道:“来!”
“你这孽弟自己好好看看到底铸了多少的罪!”
“到了大同才几月,你他娘的就残暴成性,仗着藩王之尊,肆意杀人,抢其财物,还敢征用军民去为自己享乐大兴土木!”
“为了欺负百姓,你还命人铸造两柄铜锤,跑到大街上,看谁不爽就给人家一锤,揍了人还不送去诊治!”xyi
“大同上下,人人敢怒不敢言!”
“你他娘的是土匪、是畜生吗?!”
说罢,又是两个耳光抽了下去,把朱桂抽的眼冒金星,脑袋发晕。
这一幕,都把诸王看傻了!
娘咧!
二哥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而出于年轻气盛,朱桂回过神来,忍不住狡辩道:“二哥,大兴土木,小弟也是为了大同边关之固若金汤啊!”
“万一草原蛮子破了大同,长驱直入我大明腹地可咋办?”
“小弟也是有苦衷的啊!”
闻言,朱樉一点也没听进去,气极反笑道:“苦衷是吧?”
“那本王问问你,老爷子把徐达徐叔叔的二女儿嫁给你当正妃……”
“你他娘的天天跟小妾勾搭在一起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宠妾灭妻,乃是人伦纲常之大罪吗?!”
话音刚落,朱桂脸都绿了。
宠妾灭妻?
二哥啊二哥,本王再宠妾,也不敢把她明目张胆带回京师,一切礼制规格,当正妃来对待啊!
你比本王还离谱,凭啥有脸说本王啊?
他骨子里的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瞬间失去理智,下意识脱口叫道:“二哥,你不也是宠……”
刚一开口,朱樉瞬间暴怒不已,上去又是一耳光,大吼道:“闭嘴!”
“死不知错是吧?”
“本王今日非他娘的抽死你!”
说罢,竟是直接解开腰间的玉带,上去就是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暴抽。
敢说老子宠妾灭妻?
老子非抽死这个庶出的孽弟!
随着暴揍,朱桂疼的嗷嗷直叫,望向端坐于椅上的晋、燕二王,充满了期盼,忙是放声高呼:“三哥、四哥!”
“快救救小弟啊!”
“小弟要被二哥抽死了呐!”
可没想到,朱棣听完之后,豁然起身,也随之解下腰间玉带,冷冷地道:“住口!”
“你的正妃,乃是本王的妻妹!”
“你这孽弟,敢欺负她是吧,本王今日也非要抽你一顿,给她出气不可!”
说罢,疾步冲上前去,便加入了战团。
朱桂整个人瞬间崩溃了!
不是吧?
四哥也要抽本王?
这一个个的,何至于此啊?
他立马认怂,忙不迭大叫求饶道:“二哥,四哥,别打了,别打了!”
“弟知错了!”
“弟真的知道错了啊!”
“疼、疼呐!”
朱樉手上攻势不减,怒哼一声道:“知错?”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打不成器,不打不成才!”
“敢干出祸国殃民之举,还敢不把本王这个宗人令放在眼里是吧?”
“你若不是郭姨娘生的儿子,本王今日非把你活活抽死在宗人府!”
他口中的郭姨娘,乃是滁阳王郭子兴之女、马皇后义妹,当今之郭慧妃!
郭惠妃因是马皇后义妹,受朱元璋爱屋及乌之宠幸,生下的蜀王椿、代王桂、谷王橞,纵是庶出,礼制规格也比别的庶出诸王高上一筹。
一旁的晋王朱棡,也深知朱桂的出身,悠哉悠哉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热茶,幽幽地道:“二哥!”
“老四!”
“别往脸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