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叫,这短刀可是在金汁里煮过的,只需要划开一条小口,就能让人患上血毒症,活活疼死!”
张昭迅速从红木箱子中,拿出了一把锋刃灰黑色的短刀,对着刚要叫人的曹延明说道。
‘唔!’刚起个头准备大喊的曹延明,赶紧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金汁就是人畜粪便,古代喜欢用这玩意给武器附加点病毒伤害,其实也就是增大破伤风和败血症的感染几率。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可这几种病在古代来说,是绝对的不治之症啊!
而且患上破伤风和败血症远比被人一刀捅死还痛苦的多,曹十四曹延明自然知道这两玩意有多可怕。
“叫声表舅来听听!”张昭嘴角绽出一条邪恶的笑。
“啊!啊?”曹延明顿时有些傻眼了,这是个什么套路?拿着金汁里煮过短刀对着他,就是为了听他叫一声表舅吗?你这是个什么贼寇?
“赶紧的!磨蹭什么?郡君夫人索氏可是你的祖母?让你叫,你就叫!”
曹延明的父亲曹元德是曹议金的长子,母亲正是张昭的表姑母索氏,算起来曹元德就是张昭货真价实的表哥,所以跟曹三娘子不一样,曹十四曹延明还真得叫他一声表舅。
“你是张二郎!你是张二郎!”曹延明反应过来了,他指着张昭低声惊呼到。
“没礼貌!张二郎是你喊的?快叫一声表舅来听听!”
张昭用手轻轻拍了拍曹延明的脑袋,就像是个长辈宠溺的对待晚辈那样,可曹延明总共也就比他小一岁多点。
“挺硬气啊!”看着曹延明一脸的不乐意,张昭把短刀贴到了曹延明的脖子处。
“要不要表舅给你留点纪念?”
“二表舅!”冰凉的短刀从脖子处划过,曹延明顿时亡魂大冒,只好满脸便秘的叫了一声二表舅。
“你也别装死了!赶紧起来,老子有话要说!”眼看曹延明的心理防线被小小的突破了,张昭踢了踢脚边文士的鞋底。
玛德,双眼翻白,身体弯成了虾米状,装的还挺像的,就是呼吸急促了点。
“二郎君好手段!看来齐瞎虎山寨中那些人说的是真的,真的是你杀了葛咄!”
文士咻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丝毫没有装死被识破的尴尬,也是个不要脸的家伙。
“二郎君这是要干什么?想来三娘子也是你掳走的吧?现在还敢闯到这来,十四郎稍有闪失,尉迟公主和宋夫人可保不住你!”
“少他妈废话,出去把门口的卫兵调走,我要跟我侄儿叙叙旧!”张昭无视文士的话语,他绕到曹延明背后把他给控制住。
“乖侄儿,我就是想跟吾兄元德做个交易,你要是听话,包你没事,要是不配合,我告诉你,表舅我脑子可不好使,干出点其他什么事,那就伤了亲戚间的和气了!”
“二郎君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外面可有三百精锐越骑,要是随便让你把十四郎挟持出去,还要我们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大喝一声,即刻让你身首异处!”文士眼珠子一转,低声威胁了起来。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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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张昭看着文士那副心虚有色厉内荏的样子冷笑一声,“乖侄儿,你可得记住,一会要是你出事了,定然就是此人害的。
因为被短刀顶住脖子的又不是他,救不得你,那是表舅我凶残,救得了你,那他就是大功一件,这种满肚子坏水的,最不可信!”
感受着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心里想着短刀是不是已经划破皮肤,自己是不是就要得血毒症了,没大经过多少风浪的曹延明,鸡皮疙瘩起遍了全身,心里也害怕到了极点。
“杨孔目,救我!救我!”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
“十四郎别怕,他不敢怎么样的,因为要是伤了你,他张二郎也得被乱刀砍死!”文士还是继续在嘴硬。
“杨孔目是吧?你知道一个原先念佛十几年的人,突然性情大变杀了葛咄,这意味着什么吗?”
没等杨孔目回答,张昭又自问自答道:“这表示着,老子的脑袋已经不太好使了,意味着老子老子宁愿死,也不像被人当猪羊一样圈养。wΑp
某就数十个数,不答应我们就鱼死网破,你放心,在外面卫兵进来之前,某有足够的时间捅死你们两!”
杨孔目盯了张昭半天,发现张昭真不像是在说假话以后,脸色才凝重起来。
“张二郎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