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没说话,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
她的心是有隐疾的,总有着太多的骄傲和自尊。
被人羞辱或者是有求于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情。
所以被他这么问,明明不疼的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陈雅茹和霍川带给她的,可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
霍寒辞见她不答,抬手便掐住了她的下巴,直视她的双眼。
他的眼皮略薄,拢起的时候气势逼人。
池鸢脸上的热度节节攀升,看到简洲还在一旁,又尴尬又着急。
简洲极有眼色的起身,明着是去厨房帮忙,实则透过玻璃门,悄悄观察两人。
他不在,池鸢自在了许多,眼眶也微微发红,看起来有些可怜。
霍寒辞从来都不会喜欢可怜的事物,这本就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弱小就代表会被欺负。
“哭什么?”
语气软了下去,他收回手,“谁打你的,你打回去,出了事有我兜着,你怕什么?”
既是他的金丝雀,哪里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何况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池鸢竟然都不给他打电话。
刚刚她和聂茵又当着他的面,隐隐在夸聂衍大方。
霍寒辞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他没养过女人这种娇嫩的生物,不知道该怎么养。
什么时候洒水,该洒多少,他根本没经验。
而池鸢又是从来不会主动求人的个性,她孤身惯了,什么都习惯一个人解决。
这样的认知让霍寒辞十分不舒服。
他甚至想着,待会儿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查查,怎么养金丝雀。
而池鸢坐在一旁没说话,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久他才抬头,看向依旧一脸冷淡处理文件的男人。
他的发丝浸在窗外洒过来的光芒里,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