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去秋来,天凉叶落。
不知不觉又过去十几天,长安城进入秋季,清风送爽,麦熟瓜香,秦怀道放假给工人回去收割麦子,但没人愿意放弃赚钱几乎,继续上工,秦怀道也不好赶人,寻思着每户不差这一个劳力,懒得管了,继续研究蒸汽机图纸。
这十几天下来,已经有些成果,就等实验。
蒸汽机是跨越时代的东西,别人都不会,秦怀道只能亲自操刀,十天前让人在院子旁边单独盖了个厂房,里面建造了打铁所需炉子等,列为禁区,安排一支护庄队把守,除了自己不准任何人进入。
焦炭、铁料、工具等准备齐全,秦怀道一头扎进去,很快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没人知道在干什么,甚至不准打听,询问。
这天上午,房玄龄和李靖联袂而来,脸色很难看,被荷儿领着进了书房,一边泡茶接待,一边让人去通知秦怀道。
两人对荷儿知根知底,知道在秦怀道心目中的地位,倒也没觉得一个妇道人家出来接待有什么不妥,李靖好奇地问道:“怀道这段时间忙什么,也不见他去府上坐坐,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不知道在忙什么,他的事都是大事,可不敢打听。”荷儿笑道。
“这小子,倒是越来越逍遥自在,真羡慕他。”房玄龄感慨道。
闲聊几句,秦怀道匆匆过来,浑身脏兮兮的,没顾上换,进门就问道:“两位世伯怎么有空来我这秦家庄坐坐?”
“我们这些老东西不来,你也不知道去府上登门。”房玄龄笑骂道。
秦怀道笑笑,没有接话,荷儿知道大家有事要谈,乖巧地离开了,秦怀道坐回主位,一边泡茶一边说道:“你俩都是大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儿也忙着一些事,有事直说。”
“臭小子,还是这般雷厉风行。”
李靖赞许一声,旋即脸色一沉,看了房玄龄一眼,房玄龄默契地点头示意,李靖继续说道:“海盗夜袭苏州沿海一县城,有内应策应,打开城门,守城府兵千余人全部被斩杀,县令等官吏被俘,城池洗劫一空,城内三千余妇孺儿童也全部被抓,老弱被杀,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
“又是烧光、抢光、杀光,这帮畜生。”
“三光,总结很到位,确实是一群毫无人性的畜生。”李靖赞同道。
“海盗猖獗自有朝廷处置,找我干什么?”秦怀道有些懵。
房玄龄和李靖交换个眼神,解释道:“他们扬言,只要朝廷交出你,就放出所有被俘的妇孺儿童。”
“定名要我?”
秦怀道有些诧异,勐然想到尉迟宝林提到过的情报,那海盗可是倭国正规军所扮,当初自己抓了驻唐使臣田中索要两百万贯,这是找自己报仇来了,不由讥笑一声,追问道:“圣上怎么说?”
“圣上的意思是你是骠骑大将军,有守土护国之责,只要你点头,可担任剿匪大元帅,统领两万禁军出征,各州府兵归你节制。”房玄龄郑重说道。
“就不怕我趁机造反?”秦怀道讥笑道。
房玄龄尴尬一笑,没接话。
李靖想劝说几句,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说词。
秦怀道冷哼一声,说道:“用人的时候是骠骑大将军,不用的时候是反贼,祸患,恨不能杀之,不去。”
“可是,倭寇点名要你,如果你无作为,老百姓会如何看待?这对你名声不利,还请三思。”房玄龄劝说道。
李靖也劝说道:“贤侄,圣上归圣上,现在是有人要对你不利,利用俘虏比你出面,如果不去,名声受损,倭寇这是阳谋,逼你就范,唯有领兵出征,将俘虏解救出来才是上策。”
“这帮畜生这是在找死。”秦怀道愤恨地说道,名声什么的无所谓,也不在乎,但这口气咽不下,区区倭寇也跳出来呲牙,算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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