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
若芳听见聂政海养私兵,整个人都呆了:“他会连累三叔和几个姑姑的。”
“你放心,在这之前,你三叔已经出族了,倒是你那几个姑姑,怕是要受点牵连了。
据调查,若芳的几个姑姑多多少少还是得了他的庇护,日子都过得很不错。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一点也不冤枉。
若芳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多谢主子。”
主子都是做大事的人,居然还有想着将三叔开脱,这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聂政海已经下了大狱,你要不要见见他?”
要是别人的话,也没有这个待遇。
但是这是若芳姑姑,是立过大功的人,她想了个心愿什么的也是允许的。
“不用了吧,见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以前她想过要见聂政海,想要亲口问问黄氏,为什么,为什么要算计她们姐妹俩。
后来慢慢长大了,也懂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为了父亲留下的产业,为了母亲的嫁妆,还有什么他们不敢干的呢。
见了他,阿姐也回不来了。
主子说几个姑姑,若芳就想起了她们当年力劝自己姐妹俩记在长房名下的嘴脸。
一个个都说是为了她们好。
当真是为了她们好吗?
就不知道,当年黄氏给她们分了多少?
从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升到了四品知府,聂政海没有后台凭算计和能耐上来,还坐稳了,还想称王称霸,人心不足蛇吞象。
“难怪三叔不愿意见我。”
若芳自言自语:“他还是为了我好,还是怕我受到牵连。”
“去吧,你再去看看他,顺便给他吃一个定心丸,告诉他三房已经出族,不会有影响。”
“多谢主子。”
若芳不顾白素素的劝说,硬是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带上小丫头再次去了三叔的小院。
“怎么又来了?”
房门也不容易,这几天过得心惊胆颤的。
真是怕了有人来敲门。
特别是那种敲得又急又重的,那就是大祸临门了。
好在,这次敲门也不急,悄悄透过小门看过去,好像是那位姑奶奶。
上次离开后,老爷哭成了泪人,说对不起她。
这位怎么又来了呀。
还是说不怕死吗?
赶紧的,去禀报老爷。
“又来了?”
“是的,老爷,又来了,就是那位姑奶奶,老奴看她又带着丫头来了。”门房小心翼翼的问:“老爷,开门吗?”
“不开!”
聂政江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她敲去,就当我们院子里没人一样想。”
心里却在喊:傻丫头呀,你还来干嘛!
上次不都给她说了吗,别连累她了呀。
怎么又来了!
急得聂政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门外,小丫头叫门叫累了。
“姑姑,他们为什么不开门呀?”
小丫头以为是不想认若芳。
想想姑姑的身份,连主子都敬着的人,居然会被人嫌弃,小丫头都想不通。
“因为,他是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