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筠珩见令牌握剑的手松了松,笑道,“有劳了。”
云际将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响亮的哨声,从远处跑过来两匹马,一白一黑,云际翻身上了黑马,唐筠珩扶着季茯苓上了白马,稍后自己也翻身上了白马,将季茯苓圈入自己的怀里,挥动缰绳,朝浮阳城方向驶去,季茯苓脸色一红,唐筠珩的怀抱里带着淡淡的清冽之气,熟悉的味道让季茯苓有些小鹿乱撞,温热的日子撒在她的头顶,更让季茯苓有些不知所措,她这是第一次出了季南北意外和男子亲密接触。
忍不住抬起头偷偷打量着唐筠珩坚毅的下巴,抿嘴一笑,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
西河口。
晋王宋寒澄在营帐内独自饮着酒,烛火摇曳,没有穿盔甲的他,穿了一袭淡雅的锦袍,头束缀有璎珞流苏的简单玉冠,乌黑的墨发倾泻而下,丝丝缕缕散在肩余地,高挺的鼻梁下面,唇色如雪樱般亮泽,脸上的线条极其完美,若不是眼里掩饰不住的阴鸷,当真是一位明朗如月的男子。
营帐微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个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头上带着边北异族特有的首饰,见到宋寒澄也不行礼,自顾坐到一旁,为自己倒了一大碗酒,一饮而下,粗矿地说道,“晋王殿下一个人饮酒有什么意思,赫尔丹陪殿下一醉方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