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卿!”
江母没叫得住薄景卿,急的掀开被子要下床去追人,却被江晚安挡住了。
“妈。”
“安安,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装病的事?”
江晚安沉着脸,面若冰霜。
她接到电话立马就赶回来了,路上骂了自己一万遍,甚至后悔三年前为什么非要离开帝都不可,甚至为什么这三年都没把江母接到自己身边。
江母心虚了一阵,忽然梗着脖子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儿啊,一走就是三年,杳无音讯,我要是不告诉你我快死了,你能回来吗?”
江晚安一愣。
见状,江母立马捂着胸口,一副心悸上火的样子。
“妈,你没事吧?”
“不用你管,”江母推开了她,酝酿了两秒便开始哭天抹泪,“养孩子有什么用啊?儿子儿子去了国外,女儿女儿在国内也见不着人,这些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我不是定期给您汇款么?”
“给钱就孝顺了是吗?我不担心你啊?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江母哭诉的话落在江晚安耳中,登时让她愧疚不已,“妈,对不起。”
“你说说你,就算是我骗你回来的,那又是什么死罪不成?你一来就对我吹胡子瞪眼的,你是嫌我死的慢?”
“妈,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希望你被人利用。”
“什么利用?你说景卿?你以为我装病是景卿让我干的?”
“不是他还有谁?除了他还能是谁告诉你我的电话?”
“那你是真误会他了,”江母转过脸来,正色道,“你的电话号码是我从安妮那儿弄来的。”
今天早上,安妮到麻将馆看她,带了不少补品,手机放桌上的时候忘了锁屏,这才被江母偷偷查看,果然找到了江晚安的号码。
“景卿是去麻将馆找我,没找到,听说我被救护车带走了,这才赶紧来医院看我,以为我又是和上回一样,人家是好心,你当成驴肝肺。”
江晚安登时愣住。
她冤枉薄景卿了?
江母指着她鼻子,“你啊你啊,都公司老板了,做事还这么冲动不计后果,冤枉好人呢你?你还不赶紧追出去跟人家道歉?”
想到刚刚薄景卿的脸色,江晚安心里一阵后悔。
她也是着急了才会说那样的话。
“赶紧去!”江母连推带搡,“景卿要是不原谅你,你就别回来了,也别认我这个妈,反正这三年都是我这女婿在照顾我,没你什么事。”
江晚安直接被推出了病房,心里五味杂陈。
走廊上哪儿还有薄景卿的身影。
她倒是想道歉,大半夜的去哪儿找啊?
从医院出来,她站在夜色下徘徊了半天,才给薄景卿打电话。
等了许久,电话才接通。
“喂?”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十分嘈杂,像是在酒吧,接电话的是段助理。
“江总?”
江晚安回过神,“你们老板他人呢?”
“薄总刚去洗手间了,江总您找他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