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
“别动。”
薄景卿亲自给她穿上鞋,态度强势,不容拒绝,“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光着脚踩在地上,对身体不好。”
“我不冷,这都五月份了。”
面对薄景卿眼中的愠色,江晚安咬了咬唇,“我知道了,下次穿鞋。”
薄景卿这才放过她。
“中午你在家吃饭么?”
“不了,我有点事。”
江晚安的眸色闪了闪,掩饰了那一抹失落。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苏映雪老师的葬礼。
她还以为薄景卿今天难得在家是为了陪自己,现在看来不过是特意留出时间要去陪苏映雪而已。
“映雪的老师今天丧葬礼,或者,你跟我一起去?”
薄景卿声音低沉清冷。
江晚安微微一笑,“不用了,你去吧,我下午还约了杨律师谈事情,昨天的事情没谈完。”
薄景卿微微蹙眉,低低的“嗯”了一声,“晚上我会晚点回来。”
“我应该也不会早,那就让张嫂不用准备晚餐了。”
闻言,薄景卿垂在身侧的拳头微微攥紧,漆黑的冷眸中压下一抹火光,“嗯。”
信任崩塌之后,自尊心成了第一座堡垒,你来我往试探,谁都不愿意低头。
一连几天,薄景卿回来的都很晚,还经常半夜忽然离开。
好几次江晚安都没睡熟,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车驶离别墅。
手机上一张张匿名发来的图片,刺眼的让她心痛。
薄家老宅。
“妈,我当初说什么来着,这俩人长不了,咱们都不用费心。”
蔡汶扶着老太太在花园里散步。
薄老夫人嗤了一声,声音浑厚苍老,“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能想到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倒是解了我燃眉之急。”
“对了,”老太太忽然停下来,“那女人的身份查清楚了么?”
“都核实过了,很小就出国了,父母离异后就被送到了修道院,被院长抚养长大的,身世清白,是个女画家,这次来帝都是陪她老师看病,没想到病没看好,剩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倒是跟景卿有点缘分。”
“就是没什么背景,家世差了点,配不上景卿。”
“总比那个江晚安强,起码清清白白。”
薄老夫人现在视江晚安为眼中钉肉中刺,对比之下,一个苏映雪简直就是天仙下凡,让她喜出望外。
“妈,听说温翊君要给苏小姐办个什么欢迎派对,她那么喜欢江晚安,我敲着,怕是鸿门宴,没什么好事。”
薄老夫人若有所思,“去把我那对玉镯子拿来。”
“您这是要……”
“代表薄家好好欢迎欢迎这位苏小姐。”
薄老夫人浑浊的眼睛里浮沉着凛凛深意。
说到底薄景卿是姓薄,薄家的少奶奶是谁,还得看薄家有多少人支持。
周六,天气晴朗。
和薄景卿不冷不热的这些日子,江晚安始终闷闷不乐。
这样的婚姻真的是她想要的么?还没正式开始就一地鸡毛。
“真不去啊?”
医院科室,时天林拿着江晚安的检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