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面对警察,江晚安一行四人排排坐。
除了易九之外,三个当事人身份都有些特殊,尤其是薄景卿,所以这件事尽量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好。
江晚安说,“是一场误会。”
“误会?”警察指着鼻青脸肿的秦时,“你管这叫误会?”
“你说呢?”江晚安并不急着辩解,而是深深地瞥了秦时一眼,“秦先生。”
秦时捂着眼睛一怔,虽不服气,但也只能承认,“是误会,闹着玩的。”
挨揍的人都不追究了,警察也不好再多追问什么。
“你们这算是扰乱公共治安,这次口头警告一下,签个字就算了,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是,我来签。”
易九忙点头接过笔。
警察说,“都得签。”
说着,他放下四张表格拧开了茶杯喝水。
江晚安和易九紧张的看向薄景卿,却见他面不改色,刷刷两笔签了名,递了过去,好像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似的。
接着才是秦时,磨磨蹭蹭的签了字。
“你们可以走了。”
“谢谢。”
几人离开派出所,薄景卿的司机已经到了门口来接。
“薄总,江小姐,车到了。”
“哎,你们这就走了?”秦时叫着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站在夜幕下,格外可笑。
薄景卿护着江晚安,拦在了她跟前,冷声道,“怎么?秦总想搭个便车?”
秦时脸色一白,“不是。”
“那还有事?”
面对薄景卿冷冽的神色,秦时退了半步,讪讪道,“没有,没有了。”
他是想跟江晚安说项目的事,可碍着薄景卿在场,他不敢开口。
薄景卿在帝都的身份,三言两语都能把他秦氏集团给掀翻,他根本不敢得罪。
眼睁睁看着江晚安和薄景卿上车后,秦时的眼神才冷了下来,额头眼角抽搐的疼痛一下下的袭来,但心里的屈辱却远远超过这些。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老婆给他戴绿帽子这件事,可偏偏,这顶绿帽子,他现在想追究不光是晚了,还不敢。
车里,薄景卿吩咐,“去医院。”
“不用了,”江晚安忙说,“我没事,送我回家就行。”
司机为难的朝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不知道该听谁的。
等薄景卿点了头,这才朝着世贸嘉园方向行驶去。
江晚安说,“今天闹出这种事,真的麻烦你们了,不过这么晚了,应该没人看见,所以不会有什么人知道吧。”
“无妨,知道就知道。”
薄景卿一副并不在意的态度。
他的身份,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受到影响。
把江晚安送到家后,已经十一点多。
“我送你上楼。”
“不用了,都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走。”
薄景卿已经下了车,不由分说朝着单元楼门口走去。
江晚安无奈,只能跟上。
秦时都被打成那样了,总不至于再跟上来,而且自己也不会这么倒霉,一天被人袭击两次吧。
电梯里,江晚安看着薄景卿的手,关节上已经结了血痂,和碘伏的颜色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