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觉得讽刺极了。
她前脚刚没了孩子,还不过一个月,这个害的自己孩子没了的男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以后还会有孩子。
“不要赌气了,行吗?”薄景卿耐着性子。
“在你眼里无论我说什么不遂你心的话,都是在跟你赌气,你就没想过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愈合。”
“我会弥补。”
“弥补?”江晚安嗤了一声,点了点头,“好,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当着薄景卿的面,她把手机录音功能打开。
“请你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老城区火灾案的真凶是谁?张强在监狱里究竟是自杀,还是被人逼死?我想要你一句真话。”
看着录音界面的线条波动,薄景卿的眉心跳了一下。
“晚安。”
“我明白了,”江晚安关了录音,嘲讽道,“到现在你也不肯给我一句真话,弥补?你要弥补什么?”
“除了这件事之外,任何事。”
“抱歉,我不需要。”
江晚安目光平静,已经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波动,她已经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死心,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想再听。
这样的平静让薄景卿不安,他抓住了江晚安的手腕,不肯松手。
“薄总,你最好还是放手,”江晚安没有急着挣脱,“你是公众人物,我不是,在医院门口这么闹起来,难堪的是你不是我。”
“你叫我什么?”
薄景卿眼底浸着几分薄冷,握着江晚安手腕的力道加重。
江晚安眉心微收,眼神却冷漠的可怕,
“火灾一案死无对证,我不会再继续追查了,你和幕后真凶都可以睡个好觉了,我也祝薄总以后的事业蒸蒸日上,再创辉煌,婚姻幸福,子孙满堂。”
一句‘子孙满堂’讽刺至极,狠狠地扎在薄景卿的耳膜上。
半晌,他缓缓松开手。
江晚安头也不回的走进人群中,纤瘦高挑的背影清冷决绝,直接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轿车。
看到开车的男人时,薄景卿垂落身侧的手陡然握紧成拳,眼底一片凉意。
来接江晚安的是秦时。
大雪过后,帝都的街道两侧堆满了雪,扫雪车来来回回,盐粒在地面铺洒,很快就将街道清扫的干干净净。
江晚安坐在车里,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和薄景卿的‘偶遇’。
“晚安?”
“嗯?你说什么?”听到秦时叫自己,江晚安才回过神。
秦时扶着方向盘,“我是问你跟我大伯合作的事情,大伯很看好你,他说之前跟你提过好几次要合作,但是都被你拒绝了,所以让我来跟你聊聊。”
“其实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对秦氏集团没什么兴趣,不然当初也不会把股份变卖了。”
“那会儿不是因为跟我离婚么,今时不同往日,而且大伯给出的条件挺好的。”
秦时腾出一只手,把黑色封面的文件递给江晚安,“这是合作意向书,你先看看。”
江晚安不好推辞,“那我回去看看。”
见她从医院出来便神情恹恹,秦时关心道,“我听说你跟薄总分手了?”
江晚安的眸色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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