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卿一脸铁青,声音沉的可怕,“你再说一遍。”
江晚安面不改色,还在火上浇油,“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你有你的顾虑,我尊重,可我的原则也不能打破,互相理解吧。”
话音未落,薄景卿骤然施力,被他的大手握紧的手臂仿佛要被捏碎一般,江晚安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你干什么?”
“砰”的一声,江晚安的后背狠狠砸在门板上,尖叫中发出的巨大响动甚至传到了外面,外面传来易九的敲门声,“薄总,怎么了?”
后背仿佛要裂开似的,江晚安痛的五官都拧紧了,而小腹也袭来阵阵疼痛。
她忽然意识到了点什么,反手抓紧了薄景卿的衣服,声音虚弱,“薄景卿……”
“分手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轻松的事情是吗?”
薄景卿怒火中烧,火星子恨不得要从眼睛里跳出来,他的大手粗暴的抓着江晚安的肩膀,质问道,“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
江晚安的头越来越晕,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而那冰冷恼火的声音却在耳边一声声的回荡,直击耳膜。
“回答我的问题!”
见江晚安偏过头,薄景卿掐住她的脸颊,逼着她正面回应自己,却在这时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明显没有焦距。
“你怎么了?”
薄景卿慌张起来,手上的力道松缓的同时,江晚安竟支撑不住,依靠着门板软绵绵的滑落。
他眼疾手快,将她揽住。
江晚安一手捂着小腹,声音极轻,“孩子……孩子……”
薄景卿的目光微微下沉,看到鲜血顺着江晚安的小腿滑落的瞬间,深黑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冲着外面大喊,“易九。”
门外的易九还在焦灼,不知里面发生什么事情,突然听到轰的一道开门声,薄景卿抱着江晚安冲了出来。
向来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男人,此刻一张脸惨白,毫无血色。
易九吓得不轻,“薄总,江小姐这是……”
薄景卿冲着他吼,“杵着干什么?去开车!”
医院急诊。
“是先兆流产,必须立即止血,准备手术。”
“流产?”薄景卿抓住了诊断的医生,“什么流产?”
护士忙推开他,“你不知道病人怀孕了么?已经两个多月了,病历上都有啊!”
薄景卿震惊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不敢相信。
“别在这儿挡着路。”
一众医护人员推着江晚安赶往手术室。
随着手术室的门关上,薄景卿的太阳穴还在突突的跳个不停,手也在微微的颤抖,有即将当父亲的喜悦,但更多的是懊悔。
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自己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江晚安也什么都没跟自己说过。
“景卿!”
时天林闻讯赶来,白大褂在身后翻飞。
薄景卿看到时天林时才稍稍回过神,声音沙哑,“她怀孕了,我不知道。”
“我也是刚刚查了医院档案才知道的,她的主治大夫不是我,所以之前我也没发现她在医院产科建档,抱歉,是我的疏忽。”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