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澹渊亦相信这个猜测。
“难怪抱朴道长和长生如何都找不到。”风澹渊看着高耸的白夔骨架,缓缓道:“能抵达入口之人,不仅得是神农氏或九黎族的后裔,且还需得到看守‘盘龙山’秘境的白夔认可,如此,这世上寥寥无几。”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魏紫亦抬头望白夔骨架,缓缓道:“从小认认真真读书,读完书工作,跟大多数人一样。找到了一个千年古墓,还没琢磨明白,便到了这里。那也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罢了,可如今却告诉我——”
她苦笑一声:“我是一个异类。”
她并不抗拒接受新事物,可并不表示,她接受什么都是坦然又平静。
风澹渊看着魏紫,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是异类,你也无需为此觉得不安。你来到这里,是活第二次,我又何尝不是?”
魏紫微微一怔,风澹渊鲜少说这些。
从她认识他开始,他便是无坚不摧的样子,做任何事都是义无反顾,从不畏首畏尾,也从不留恋过去。
风澹渊弯了弯唇,她的表情他一眼便读懂了:“不是我不说,是你从来不问。”
他拉着她,在台阶上坐下,慢慢叙说着往事:
“我十四岁从军,除了跟皇上的约定,还有一些别的缘由,比如狂傲,瞧谁都是蠢货,军队交给谁都不如交给我,又比如跟燕王对着干,他不让我做的事,我就非要做,且还得做得漂亮,狠狠抽他的脸……”
魏紫有些瞠目结舌:“你——”这不是中二少年吗?没想到风澹渊也有过这样的年少轻狂。
风澹渊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收起你这副表情,谁还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