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有一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糟糕感觉。
虽然,将堂堂燕王比作“兵”,不是很恰当。
思忖片许,她也不委婉不低调了:“不瞒王爷,救治鼠疫患者都是我出的方子,配的药。鼠疫病毒并非只有一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太医院照着方子和药,不一定能救人,这是其一;其二,宫里乃至帝都如今疫情严重,需要到位的防疫措施,我有经验,可以最大力度地控制疫情。”
燕王狐疑地看着魏紫,满脸写着“你说大话诓我吧”。
念及魏紫是女子,他讲话也不好太过直接,便道:“本王知道了,容本王想一想。”
字面意思乃拖字诀,实则是另一种方式的拒绝,换个人肯定听得明白。
可惜,他面前站着的是魏紫。
“王爷,鼠疫若控制不住,后果不堪设想。云国如今的山河稳固、国泰民安,是风家人打出来、守出来的,您比谁都不希望这太平日子毁于一场鼠疫吧?”
“我也不想,我也想过太平日子。所以我得进宫,尽我所能阻止这场鼠疫危害更多人。能不能做得到,我不敢保证,但我必须去做。”
燕王注视着魏紫,目光炯炯。
魏紫脊梁挺得笔直,眉目坚定,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燕王开始动摇了:“你应该知道,宫里没有燕王府安全,去治鼠疫病患,更是危险至极。”
魏紫点点头:“我知道。我更知道,如果鼠疫不被控制,这燕王府的暂时安全,怕也维持不了多久。”
燕王沉默,他知道魏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