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把手术情况跟何老伯说了,也把孩子不一定能存活的真相讲了。
何老伯呆滞许久,才道:“你尽力了……”
再多劝慰的话都是苍白又无力,魏紫索性不讲了。
吴太医喟叹一声:“你也不必如此沮丧。说实话,对这个孩子来说,若不是你在,他怕是一点存活的希望都没有。如今,至少还有希望。”
楚太医亦道:“对,大夫又不是神仙。也不怕你笑话,若是在皇宫里有这样的病例,没有人会去救的,一来没那个本事,二来如此危险的事,哪个太医敢去沾?谁的命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说到最后,楚太医嗤笑一声,嘲讽自己,也嘲讽过往只求无过的太医院。
他看着魏紫,行了一个大礼:“在做这个手术前,我并不知道医术能达到何种高度;看完这个手术,魏太医,我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求您不吝赐教!”
江太医和吴太医闻此,皆肃穆行礼。
魏紫苦笑:“你们这安慰水平也有待提高啊。好,以后我会将我所学倾囊相授,丑话说前面,我会很严厉,奖有,罚也一定有,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楚太医笑道:“这倒不怕,我从小就是被我师傅打大的,皮厚着呢!”
江太医装着惆怅的样子:“那我可就糟了,我是女子,皮可不厚。”
吴太医又补了一句:“魏太医还是得悠着点,我还没成亲,身上可不能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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