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大人朗声笑道:“老头子已经活得够久了,即便真要跟着盛家一起去死,也不过是早一日投胎罢了,有什么所谓?再者——”
他收了笑意,喟然道:“衣食无忧的前半生,金榜题名,成为礼部尚书,这一步步的背后都有盛家支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是盛家人,自该与盛家荣辱与共。再说俗点,我受了盛家的恩惠,没道理却在最后抛弃盛家自己逃命去。”
“更何况,盛家走到这一步,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哎,如此罢了。”
盛老大人对魏紫道:“今日前来,叨扰了。”
魏紫赶紧朝盛老大人行礼,却也没说什么——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盛老大人活得通透,无需没有意义的劝词,她也不是风澹渊,做不了任何对盛家有利的承诺。
陶老夫人见此,亦是长叹一声:“活了这一把年纪,却还是看不透,惭愧啊!罢了罢了。”
她站起身来,也同魏紫辞别。
姜老夫人说道:“我还有些事跟小紫说,就不与两位一起回了。”
陶老夫人便和盛老大人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姜老夫人和魏紫两人。
“让你为难了?希望你别怪曾祖母。”今日和盛老大人、陶老夫人一起来,姜老夫人实在是万般不情愿,却又不得给盛家和陶家这个面子。
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