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怕自己办错事,所以想跟你问清楚要求再去办。”
傅承渊道:“你当初也没这么婆婆妈妈半天。”
“那是因为……”
他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非要她自己说出口:“因为什么?”
时桑落深吸了一口气,道:“因为我需要这份工作,我想尽全力留下来,转正,正式成为傅氏集团的一员。”
“嗤,”傅承渊伸出手指,在她的唇上点了点:“不知道怎么说你,人都躺医院了,嘴还硬着。”
时桑落再一次强调道:“我喜欢的人,他真的已经去世了。我拼了命留在你身边,也是因为他……”
“怎么,他死了之后投胎成我了?”傅承渊一脸的不屑:“我比你大七岁呢,难不成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其实是老死的?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重口味癖好啊。”
时桑落有些生气:“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拿他开玩笑。”
“那不然呢,他死了之后,灵魂穿越到我身上了?我一没失忆,二没有多重人格,三,我也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下次记得编一个符合唯物主义的理由来。”
“要不然你自己去查一下……”
“诶,我早上的眼药水还没滴呢,你来的正好,帮我弄。”
时桑落深深看着他的眼睛,悠长地叹息了一声。
傅承渊有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睛,像是能直接看到人心底里去;顾赋业的眼睛不是这样的,他的目光总是温暖的,柔和的,让人如沐春风。
他的两个仅存的器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有些所托非人。
她认命地站了起来,在他的办公桌上找到了眼药水拿在手里。
傅承渊仰着头,乖顺地闭上了眼睛,任她摆弄。
她用手指轻轻把他的眼皮拨开一个小缝,小心翼翼地把眼药水滴了进去,然后是另一边眼睛。
其实从肉眼来看,他的眼睛已经好了很多了,没有了昨天那种吓人的大片红色,今天看上去只是有些疲劳的血丝,估计他昨夜是真的没怎么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