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他们刚在诊疗室里对峙过,现在想要和平相处,实在是有点尴尬。
可傅承渊却是欣然同意了,他这会儿心里乱得厉害,能跟叶沃聊几句也好,至少可以知道旁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走廊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一起去了住院部楼下的花园。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晚上的温度又偏低,病人大都在病房里休养,散步用的花园里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叶沃主动来到自动售货机前买了两罐啤酒,拿到手后把其中一罐递给了傅承渊。
傅承渊没道谢也没拒绝,他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尝了一口啤酒摇晃后产生的绵密泡沫。
在低度数酒精的作用下,他们之间的尴尬氛围得到了缓和,两人就近在凉亭里坐下,说起了时桑落的事。
聊天是叶沃提议的,自然也由他开头,他喝着啤酒,语气沉重道:“我看得出来,你舍不得的小时的心是真的。”
他把傅承渊视为情敌,不由自主的就会去关注傅承渊的举动,先前虽然是站在病房角落里,却是把对方心思看得最真切的。
傅承渊承认道:“是,我是舍不得她,希望她能回到我身边。”
他难得如此坦诚,话音落下,第一反应就是轻松,仿佛是总算卸下了压在肩膀上的重担。
叶沃早料到会如此,见傅承渊承认得痛快,不慌不忙道:“这种事可不是你说一句希望她留下就能成真的。”
傅承渊从不说空话,他对此还是很有信心:“我当然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讲,傅老爷子和喻洁的话也算是提醒了他,让他开始主动寻求改变,虽然他还是没想到要设身处地的去体会时桑落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