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比时桑落高许多,为免时桑落低下头去避开自己的目光,索性仰视着她的眼睛说话,姿态低得近乎卑微。
若是被旁人看见傅承渊此时的模样,定是宁可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也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是真实发生的。
自时桑落认识傅承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瞧见他这样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她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今天又刚刚在寺庙里给孩子做了法事,鬼使神差的没有催促他这就搬走。
这世上能跟她一样体会到丧子之痛的人恐怕只有傅承渊。
喻洁工作繁忙,这个周末却还是按时赴约,跟时桑落一起出来喝下午茶了。
“傅承渊还跟你住在一起么?”她主动问起了时桑落跟傅承渊之间的事,是希望他在得知真相后识趣点自己搬走,别再在时桑落跟前添堵。
可答案却总是不如人意。
时桑落喝着花茶表示:“恩,那房子也有他的一部分。”
她跟傅承渊至今没领离婚证,但他已经履行离婚协议,将别墅赠予给她了,是她自食其力惯了,这才没有心安理得的把他赶出去。
如果时桑落愿意这么做,喻洁可以马上给她请律师,但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喻洁登时怀疑自己先前的话都白说了,对傅承渊的意见又深了一层,恨不能直接把他找出来,逼着他往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怒道:“你还是太好欺负了,要是换成是我,非要他好看不可!”
“他已经知道孩子的事了。”时桑落笑容苦涩的解释道,“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他都是孩子的父亲,我带他去了寺庙一趟,让他给孩子上了一炷香。”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但发生在他们身上,实在是让人感到憋屈。
喻洁义愤填膺:“我还以为他会离你远点,没想到他还能厚着脸皮去给孩子上香,他根本就不配做父亲!”
“我也不配做孩子的母亲。”时桑落在这件事上看得很开,“我没资格在这事上指责他。”
闻言,喻洁怒气全消,不住的感叹起时桑落的善良来,又天马行空的建议道:“刚好我认识了几个新同事,让他们给你介绍几个年轻帅哥,我就不信了,傅承渊的脸皮还能厚到连这个都管!”
只要能把傅承渊给挤兑走,让她亲自去物色男模都行,她说干就干,幸好时桑落及时阻止了她的冲动。
“喻洁,你是知道我的,我已经不想再谈感情了。”时桑落在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