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的状态好了不少,李立森便下床。
恰巧此时,张丽卖了电视票回来,急匆匆走进屋,兜里踹出一大把钱,旁边的大伯二叔眼睛都看直了。
“妈,我退婚了。”
“傻孩子,你要卖电视票我就知道你要退婚,不过无论你做什么,妈都支持你。”
大伯直愣愣的看着那笔钱,道:“这钱是要给我们的吧?”
李立森没说话,数了二十块钱,拿给大伯。
“看病五块,多出来十五块,算你们帮忙的钱。”
二叔笑嘻嘻接过钱,正要答话,大伯却抬手拦了下来。
“你爹走了之后,你家有什么事可都是我们在帮忙,十五块,有点少了吧?”
李立森笑了笑,直摇头。
人心,真是漆黑无比。
“你们身为长辈,我敬你们,平时烟酒都是我掏钱,家里什么东西坏了也是我去置换,我去跑腿。”
“现在我把家底都变卖了,你们连剩下这一点钱都不放过吗?”
大伯听了,脸上的白须微微颤抖,面色通红。
“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对长辈就是这种态度吗?”
二叔也点头附和,找了张凳子把腿一跨,神气极了。
“今天不把这笔账算清楚,你李立森就别想着从这个家门走出去!”
张丽轻轻叹了口气,把手里的钱看了看,又拿出来数了几张。
“你大伯他们平时也帮我们不少,给他们一些,不妨事的。”
“凭什么!今天这笔钱,多一分都不会给你们!”
李立森明白,就是一步步的忍让才会让这种人得寸进尺,永不知足!
“凭什么?就凭老子是你大伯!”
大伯一抬手,直接将家里仅存的一张木桌掀翻,俨然是红了眼。
“李三炮,你想干什么?”
这么大的动静,却惊动了里屋的老人。
老人一遍咳嗽,一边搀扶着墙壁走了出来。
“爷爷!您醒了。”
李立森见状立刻迎了上去,将爷爷搀扶在椅子上。
他们的家并不大,但也够用:两间里屋分别住着爷爷和母亲,外边厅堂成了李立森的临时住所。
当然,厨房、客厅也并在厅堂凑合。
刚才李立森昏迷,重病的爷爷也在休息,再加上爷爷本身性格古怪,除了张丽很少有人愿意搭理他。
爷爷先是抬头,用犀利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众人,随即对着李立森开了口。
“森儿,怎么回事,闹成这个样子?”
待李立森讲明了前因后果,爷爷的眼神阴沉更甚。
他直接朝大伯伸出了手,刚才嚣张至极的大伯此时却不敢吭声,哆哆嗦嗦将到手的钱交了回去。
“你们两,以后不用来帮忙了,至于钱,森儿也不用给了,两清。”
“有意见吗?”
大伯与二叔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是没有吭声径直朝门外走去。
“慢着!”
“把桌子扶起来。”
等二人走出了门,爷爷又开始重重咳了起来。
张丽连忙端茶倒水,李立森却只是静静看着爷爷。
对于性格古怪的爷爷,他还是好奇更多,据说他是在父亲死后才变成这样。
而且李立森现在农办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