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安看了一眼前面认真开车的陈少华。
“没事没事，我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妈，真的，我真没事儿……”
从派出所到家，也不过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他来说是又难受又高兴。
难受的是，柳青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沟通欲望，从上车一直说到下车。
高兴的是柳青是真怕他那天晚上被人打了。
要不是那天晚上她比陈少华睡得早，估计还能问出更多的问题。
陈少华一直默默开车，等到家了这才让柳青上楼去了。
“你先上楼做饭吧，我跟平安说几句话。”
柳青不乐意了，“有啥话是我不能听的？”
方平安低头乖巧不吭声。
陈少华陪笑道：“平安都成年了也是大人了。
我跟他说的是男人之间的话题。
你赶紧回去做饭。
记得给我炸点儿花生米，晚上我要跟平安喝两杯。”
柳青哼了一声，“知道了。快点儿回家啊。”
“哎哎哎，知道了。平安，来，坐前面来。”
柳青上楼了，方平安也放松了一些。
陈少华开着车开始在街上遛弯儿。
“这事儿，是你干的吧。”
他的语气很平静，也不是询问，就是简单陈述一件事儿一样。
方平安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你打电话给我说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管对错。
我只想说，你已经十八岁了。
马上就要到京城上大学了。
你还有更加美好的人生和前途，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我和你妈是没办法陪你一直走下去的。
如果你不能好好保护自己的话，你让我们怎么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