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疯了吗?”王晓君顿时瞪大眼睛。
白竹被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忙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满脸迷茫地望向王晓君,“大嫂,这是怎啦?”
“哎呀,”王晓君拉扯他下来,“二叔啊,你糊涂呀!”
“到底怎么了嘛?”白竹还是摸不着头脑,他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啊。
“二叔,这自古以来,最忌讳的就是乱动床榻上的东西了。你可知,这是要犯太岁的呀,快,快把它恢复原样。”不等白竹动手,王晓君已经帮忙重新将蚊帐绑回去了。
白树匆匆走来,“二弟,不好了,不好了,娘在屋子里肚子痛了。”
白竹懵了,难道他拆蚊帐,真的犯太岁了?
白树拉扯着白树奔跑出去,看许氏。
许氏躺在床上,捂着肚子,打着滚儿,嘴里不停喊疼,表情也是无比痛苦。
“二弟啊,都是你做的好事呀,这该如何是好啊?”
“大哥,我真的不知会如此……”
“唉,说什么也没用,看来只好叫个神婆来驱驱邪才得了。”
白竹也是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样一档事,忙站起来,就要出门去,“我马上去。”
“你平常也没料理过这等事,还是先回牛棚吧。你拆蚊帐,说不定那煞气也往你身上蹿了,留在这里只会叫娘更难受。”王晓君走进来。
“可……”
白树推他出门去,“二弟,弟妹等着你去照顾呢,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叫豪儿把消息带给你们。”
等到白竹走远了,许氏哗啦一下坐了起来,笑嘻嘻的说:“怎么样,我演的像吧?”
“可像了!”王晓君奉承道,“只希望这次过后,二叔别再到家里东搞西搬的,到时候真闹出事来才叫可怕。”
“哎呀,还是大媳妇儿你想得周到!”
“多谢娘夸奖,我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呀。”
……
“你怎空手回来了?”刘小温有些失落地望着回来的夫君。
白莞莞也盯着他。
白竹则低下了头,抠着手指不敢出声,像极了一个受训的媳妇儿模样。
刘小温泄了一口气,不再理会他,假装去哄婴儿了。
都不用多想,便可知道是那大嫂暗中作梗,不给搬蚊帐来了呗。
她这心肠可真是越来越狠了。
往常还是暗地里使坏,现在都要摆到明面上来了。
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呀?
……
“莞莞,二婶,你们在吗?我来看你们了。”外面传来了严小玲的声音。
刘小温回应道:“哎,在的,可这里很脏很臭,小玲你还是别进来了。”
然而,严小玲黑乎乎的脑袋已经出现在阁楼梯子口上,笑着看他们。
“昨日家里忙农活,没时间来看你们,莞莞你可好些了?”她就这样趴在梯子顶端处,看向白莞。
白莞莞转着眼珠子,却不能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