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占了下风。
宋砚石听见背后议论的声音,用身子死死挡住沈予鹿的脸,锋芒直出,与那中年男人瞪得面红耳赤,“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学生算怎么回事?是你儿子先说他爹快病死了,我妹妹才想着买几只乌龟帮帮他,怎么刚给他二百块钱你的病就好了?看来也不是很严重嘛!”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老子健康着呢,再胡说小心我打烂你的嘴。”
“有本事你就打啊。”
宋小少爷才不怕跟他硬刚,只是他怕硬刚的时候会伤到自己身后的沈予鹿。
沈予鹿听见这话,也被气的够呛。
她没想到竟然是团伙作案,她的善良被他们当成赚钱的利器,再一想到早上吃的瘪,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向下掉。
总不能让宋砚石的二百块钱白白浪费,她也得做点什么弥补自己的错误。
宋砚石听到身后抽泣的哭声,忙转过身子。
“小鹿,你咋哭了?”
沈予鹿什么都没说,反而抬了下眼皮给了他暗示。
身为竹马的他自然懂得这小妮子脑子里又在盘算什么主意,立马配合的加大音量,“妹,你别哭了,我知道咱奶躺在医院里凶多吉少,家里人都去筹钱了,你在这浪费了爹给你一周的生活费你心里难受。没事,这学哥不上了,哥赚钱养你,咱不哭了哦。”
沈予鹿突然很想笑,眼泪都快被他这纯真的演技憋回去了,她有些不从心的喊了一声,“哥”,差点没把自己恶心死。
“我对不起爹妈,这是从奶奶救命的钱里挤出来的,我知道自己应该省着点花,可我没想到......呜呜呜,是我的不对,哥你学习成绩好,该去打工的是我。”
说完,沈予鹿一头扎进宋砚石怀里咯咯的笑。
可是在外人看来,她咯咯笑的时候身子颤抖,倒像是哭的喘不上来气,看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相比那一对父子看起来倒显得有些尴尬,不比这一对兄妹自然。
那个中年男人只顾着挥舞手臂骂骂咧咧道:“你们俩干嘛呢!不是要打架吗?来呗!”
小奸商也不哭了,立马变成了跟男人一样的嘴脸,“你们想要我的小乌龟是不可能的!”
宋砚石揉了揉眼,学到了小奸商茶言茶语的精髓,“我们浪费了爸爸妈妈给奶奶救命的钱,还不如去死。”
话一出,旁边围观的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劝道。
“孩子啊,你们还年轻着呢,生活还有很多美好没有享受呢,干嘛寻死啊!”
“那俩人也真是的,干嘛这么逼这俩苦命孩子啊。”
“瞧那男人五大三粗的样子,这瘦胳膊瘦腿也不是他的对手啊,以强欺弱啊!”
两人配合默契,成功逆袭,占据了话语权的上风。
就算拿不回自己的二百块,也得让这俩人身败名裂,从此不在这片区域出现,省的祸害到其他“善良”的人。
好巧不巧,城管来了。
见到一大群人在这里凑热闹,一眼看见了缩在壮汉怀里的小奸商,他胳膊上的红袖套十分扎眼,中年男人和小奸商在看见他后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又是你们,难道还想进局子吗?”
城管的这句话又引得所有人的猜想。
沈予鹿忙挣脱宋砚石的怀抱,指着那抱团的人添油加醋道:“城管叔叔,他骗了我们钱,还说要打死我哥哥,我们好怕。”
城管见一个呆呆傻傻的姑娘梨花带雨的指控着他经常逮的惯犯,结论下的飞快,“没想到你们还长本事了,竟然学会了敲诈勒索,好啊,这次你们一定得跟我进局子。”
小奸商一听说要去警察局,连忙扯着中年男人的衣袖再次大哭道:“叔,我不干了,好吓人。”
他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刚想递过去,却被中年男人一把夺下,“咱们自己的钱干嘛要还回去。”
“嘤嘤。”
沈予鹿又在城管面前哼了两声,城管直接亮出腰间的电棍,中年男人浑身一战栗,赔着小脸把钱交给了沈予鹿。
“抱歉啊姑娘,都是误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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