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复申时准时来禀报,有点不忍心告诉他苏婉已经心有他属了的实情。但是这女人肯定是少主的死穴,早断早好。
于是说道,“少主,苏婉和她娘亲,家仆黎世平及其儿子黎明阳一起生活在别苑。苏将军每年定期给苏婉的用度,被苏夫人盘剥,所剩无几,靠苏府在南面的山头种些药材,买给药店勉强度日。苏婉已有意中人,就是黎明阳,黎明阳曾数次舍身救苏婉,苏婉和他日久生情。。。”
江逸轩听着脸色瞬间变化,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看向阿复的目光充满杀气。你确定?他的声音很冷,但却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隐忍什么。
阿复知道少主生气了,也知道自己的话伤了少主的心,但是这是暗卫和他亲眼见过的,绝对错不了。
千真万确。阿复低下头不敢看少主的眼睛,他害怕自己一抬头便会被少主的目光杀死。滚下去!江逸轩怒喝,随即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碎片四溅,阿复赶紧退下去,不敢停留半步。
江逸轩此刻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回来找苏婉,更恨自己竟然没有早点向他表露自己对她的爱慕之情。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苦,随后闭上双眸。
他的脑海中闪过那年他们在山洞避雪冻得瑟瑟发抖互相依偎取暖的画面,那年她在秋千上对着他甜蜜微笑的画面,那年苏婉和他一起骑马的画面,那年他们两人一同在森林里奔跑的画面,那年他们一起在雪地里嬉戏的画面,那些温馨美丽的时刻至今依然镌刻在他心底,多少次魂牵梦绕,夜夜展转反侧,为她夜不能眠,她倒好,跟别人跑了!
江逸轩越想越生气,心口仿佛压着千斤重的石块一般,喘息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不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把你抢回来,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你!江逸轩咬牙切齿的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十分扭曲狰狞,眼中也迸射出愤怒的光芒。
此刻他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他一直认为苏婉喜欢他,而且他认为他们之间应该是相互喜欢的,这次来寻她是要把她带回江东王府成亲的。到头来是他一头热。原来那个丫头的心中从始至终都只有黎世平那个混蛋!
他紧握拳头,双手青筋暴起,手背上的血脉都清晰可见。
苏婉,你休想逃离我的身边!江逸轩愤怒的喊道。起身对阿复呵道:“备马去苏府别苑,去告知苏将军,就说我挂念苏伯母的病情,自小师从名医,要去苏家别苑给伯母诊治!”
是!阿复恭敬领命,他知道他家少主的脾气,他要是不按照吩咐去做的话,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所以还是乖乖的按照少主的吩咐去办比较好。
不久之后,江逸轩就换上一身崭新的衣衫,策马扬鞭,一路来到偏僻的苏府别苑。说是别苑,也就那几间破旧的小屋凑在一起围了个大院子。
他翻身跳下马背,走进别苑。
此时已经是黄昏,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空旷的院子里,映衬出金色的光芒。一位老者闻声从屋内走出,
他穿着粗布麻衣,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楚长相。但是看身材,应该是个高个子。
江逸轩见状,连忙拱手行礼道:见过老伯。
老者听到江逸轩的话语,抬眼望去,他见江逸轩长得俊朗英武,一身贵气,绝非凡人,心中顿时暗自猜测江逸轩的身份。
他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缓步来到江逸轩身边,抱拳道:敢问公子是?
江逸轩看到老者如此客气,便笑着拱手道:老伯不必客气,在下江逸轩,是苏婉的朋友,今听闻苏伯母身体抱恙,我因略懂医术,想来尽点绵薄之力,所以才会贸然登门,还望老伯海涵。
老者他没有立即回答江逸轩的话,而是低头沉吟片刻,随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江逸轩,问道:公子既然擅长医术,那老朽就冒昧一句,老朽最近偶尔感觉头晕目眩,我的病症到底是怎样的呢?
江逸轩微微一愣,他没有料到老者会这样说,他连忙拱手道:这件事老伯还是请跟我到房中详谈吧。
老者点了点头,带着江逸轩往里面走去,刚进门,江逸轩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香,这股药香非常浓郁,而且有种特殊的效果,让人闻之神清气爽,让人浑身舒坦。
公子请坐,老夫姓黎名世平,是苏家仆人。老夫的这些药材,都是用来调理身体的,这些药材是用来调理肝肾脏等等器官的,而且老夫也研究了很久,略懂一二。
江逸轩闻言,想起之前阿复说这黎世平武功甚高,当年随苏泊征战沙场,但后来一直侍奉苏婉母女左右,只因苏婉娘亲在他常年征战在外时,怜悯他年迈双亲和幼儿,时常照顾,甚至出钱埋葬了他逝去的双亲,扶养了自己的儿子黎明阳。
参军之前他就是个医学狂热者,平时也经常研究各类草药,对草药非常敏感,平时也经常治病救人。
江逸问道,“苏伯母现在情况如何?”
黎世平神情哀伤地摇摇头,说道“当年苏夫人气若游丝,已经准备后事,是他用草药吊住苏伯母的命,但是这草药也是有副作用的,会慢慢让人变痴呆。最后还是靠着黎家的秘传针灸,勉强保住了苏夫人的命。
但现在,他却发现这秘传针灸现在根本不管用,他无法医治好苏夫人,而且还要继续用草药吊着苏夫人的命,因为草药一旦停止使用,苏夫人可能会不久于人世。
所以,他这些年来都一直在寻求一种治愈方法,这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