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冰冷。楚鼎毕竟才三岁,在宫殿外站了一会儿就受不住了。“母妃,我冷……”“……”刘瑜把楚鼎抱在怀中,用大裘把他裹严实,她柔声安抚道,“鼎儿再坚持一下好不好?我们再等一等,你父皇就会让我们进殿了。”
楚鼎很委屈,“父皇为什么不肯见我们啊?”
“……”刘瑜没办法解释。她和孩子已经在殿外等了半个时辰了,皇上肯定收到消息了,可他却不肯宣她进殿。就算对她无情。可鼎儿是他的长子。他连孩子都不在乎了吗?刘瑜心头冰冷,她走到店门口的大太监身边,给太监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刘公公,你再跟皇上禀报一声吧。”
刘公公很为难,他不敢收荷包,又把荷包推了回去,“贵妃娘娘,不是奴才不帮您,实在是……皇上已经歇下了啊,您和大皇子明日再来吧。”
“那你去告诉皇上,若是他不肯见我们母子,我们母子今晚就不走了。”
“这……”“你只管去说,任何后果,本宫自己承受。”
刘公公无奈。只好进殿禀报。楚亦辰压根没睡,他这会儿正坐在悬案后批奏折,听到刘公公的话,他猛地放下狼毫笔,“是不是朕太仁慈了,这一个个的,都敢威胁起朕来了。”
“……”刘公公不敢说话。楚亦辰沉声说,“让她进来。”
“是!”
片刻后。刘瑜抱着楚鼎进了大殿。大殿中燃着火炕,屋子里十分温暖。刘瑜和楚鼎跪着给楚亦辰行了礼,楚亦辰冷冷地看着两人,丝毫没有喊两人起身的意思。“刘瑜,你好大的胆子!”
“……”刘瑜心又凉了半截,她抬头看着楚亦辰,“皇上是要治臣妾的罪吗?”
“你以为朕不敢?”
“皇上是九五之尊,当然敢。”
刘瑜自嘲地笑了笑,“皇上可还记得,臣妾是您的结发妻子。”
楚亦辰不耐烦。“你究竟想说什么!”
“臣妾只是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之女,可臣妾的父亲学生遍天下,若没有臣妾父亲的支持,皇上还是姜王的时候,也没办法和太子党抗衡。”
“……”楚亦辰拧眉,“你在挟恩求报吗?”
“不,臣妾只是争取自己该得的利益,臣妾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就该是这天盛的皇后,臣妾的鼎儿,就该是这天盛的嫡出皇长子。”
从楚亦辰登基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刘瑜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她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她的儿子不能从嫡出变成庶出。她鼓起勇气,抬头跟楚亦辰谈条件,“臣妾知道,皇上如今想得到苍云国的支持,所以想让赫连雅做这个皇后,臣妾可以让步,不做这个皇后。但……皇上必须下旨,立鼎儿为储君。”
楚亦辰眯起眼,“你威胁朕?”
“臣妾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打算。”
刘瑜悲哀道,“皇上,鼎儿也是您的儿子。只要您答应立他为太子,臣妾一定安安分分的做这个贵妃,臣妾也会劝父亲,让父亲一如既往地支持皇上。”
“……”楚亦辰听懂了。也就是说。如果他不立萧鼎为太子,刘瑜就不打算让刘家支持他了。他岳丈刘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