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苏茵的手,转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也不知是不是灯光过于灼人,她莫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等到她落座,何砚知才收回目光,对苏森道:“你看,我说了,如今的小眠与以往不同了。”
苏森心说这变化何止一点点。
何砚知看向苏父那边,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他们那边,正与苏茵协商,看似在调解矛盾,实则却是在计划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过去。
这码事苏眠无法再说管,要是真的干涉来就被贴上不敬的标签,但何砚知不一样。
眼看苏父就要将苏茵送走,何砚知站起来,在他们后面冷冷道:“您现在就把她送走,不好吧,苏先生,或者说,岳父?”
他一口一个“您”唤得亲切,可话的语气却不那么亲切。
苏父回头,见到是何砚知,不禁心生些许畏惧。
虽是小辈,但何家可是无人能比拟的第一豪门,何砚知也是商业界天赋过人的天之骄子,所以即便是苏父,也要敬他三分。
的确是后生可畏。
但毕竟现在的场合是订婚仪式,再怎么算自己也是他的长辈,再者又关乎到自己的惊天丑闻……他咬牙,决定搏一把。
故梗着脖子故作硬气道:“小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不会害她。至于这个女人,我自会处理。”
何砚知怎会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大抵不过平事宁人,先把苏茵送走,回头再压下舆论,真是够了一手好计。
不过,他何砚知,也不是这么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