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的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醒来时闻到一股消毒水味,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
“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挣扎着坐起,接过解榆递给我的水。
“低烧。”解榆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加上疲劳过度,还有伤口轻度感染。”
我喝了一口白开水,感觉非常很难喝,“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不是给我们添麻烦,你是在给自己的钱添麻烦!”
闻言,我不由苦笑,“确实。”
辞工半个月,这几天开销又大,再这么下去钱包该兜不住了。
昏睡半天,肚子也饿了,解榆贴心的为我准备了一碗馄饨,光闻味道就非常惹人馋,是虾仁馅的,很好吃。
解榆出去打了电话,回来时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他让我一边吃一边听他说,但解榆接下来所说的话,却让我怎么也吃不下。
在华宁机械厂后他们就曾调查过我,我作为晓琴的朋友,晓琴死后我那些不正常的行为,让他们自然而然的开始怀疑我,但经过调查结果显示晓琴去世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自己所居住的小区。
今天早上的笔录让他们又开始重新调查那晚我的行踪,所得到的结果仍然是一模一样。所有剖尸案的现场,他们也重新排查过,并没有发现我有关我的证据,同时他们还化验了我家里衣服上的血迹,化验结果显示是某种动物的血液,至于是如何沾上的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整个人呆愣住,这一刻我不知道我该有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种感觉就像你去到一个地方,明明感觉自己来过,但你的理智却清醒的告诉你你没有来过所要带来的冲击还要强烈。
人感知这个世界是通过自己身上的感官,它们最终都会汇聚到人的大脑,当你失去对大脑信任,你们也意味着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就是你的世界观将会出现崩塌。
我的记忆很有可能是假的,但这一切又无法用我所认知的一切去解释……
“夏浅,夏浅……”
我回过神看着解榆,他说:“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连环剖尸案应该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太担心。”
我木讷的点头,机械式的继续吃馄饨,解榆说姜元平给了最后期限,要求今天之内必须见到我,如果我同意的话,一个小时后孟队长会带我去见他。
说到底一切答案都在姜元平身上,与其在这庸人自扰倒不如直接去问,我现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我问解榆能不能现在就去,刚开始解榆有些担心我的身体,但我执意如此,他只好请示一下孟队长,对方同意了。
办好出院手续,解榆开车带我回警局,到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左右。进审讯室前孟队长嘱咐我一定要注意安全,以安全为前提。
此次审讯只有我和孟队长,进去时姜元平靠着椅背闭目,丝毫不理会外界的动静。
“你要见的人我带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孟队长说。
姜元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只回答你的问题。”
姜元平的声音很沙哑,像喉咙中卡了口痰一下,听着很不舒服,我皱眉,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孟队长。
孟队长点头默许。有太多的疑问,我一时不知道先问哪一个,思索几秒,我问姜元平:“半个月前,也就是六月七号,华宁机械厂,我们……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姜元平回答的很果决没有丝毫犹豫。
“不可能!”我激动的站起来,“我明明清清楚楚的记,那天在天台上,我亲眼看见是你杀了晓琴!”
“夏小姐,请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