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阎王眯着眼睛叼着奶嘴，“按照灵界卷宗的记载，你是少数天生便拥有灵力的人之一，所以如果我没想错，你应该是自出生起就能看见各种人类的眼睛看不见的东西。”

  “是的，我从小便意识到自己眼中的世界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然后也因此被排斥，直到我获得这颗妖核。”篠原轻声，“又遇到其他妖怪才知道那是灵力。”

  “今天看到了您……才发现原来你们都知道。”

  “我们并不知道你后天获得夜雀妖核的事，不过但凡所有转世时带有灵力的人，都在灵界的档案里有记录。”

  “可如果不是因为我有夜雀的妖核，你也不会想到见我吧。”篠原望着小阎王。

  “你只是用灵力保存了那颗妖核，并没有彻底吸收，所有灵界卷宗上依然显示你是人类。甚至像现在，当你不使用妖核时感觉不出妖力的波动，藏马也是因为这点才一直没发现你是妖怪。”小阎王说着望一旁的藏马，后者沉吟着保持微笑回望。

  “虽然妖核的力量保持了你的青春，但你的寿命仍被规定为人类的范围，终于一天你会像普通人类一样寿终正寝。”小阎王有些遗憾地说道，“而且因为先前你的灵力并不及妖核中剩余的妖力，这么多年你的灵力已经被妖力同化，妖核也影响了你身体的时间，你如今的容貌保持了太久，已经错过了取出妖核的最佳时机。再加上因为妖核会一直待在体内，这一生你都没法再有灵力了。”

  “这没什么好怕的。”篠原摇头，“我并不后悔失去那些灵力，反正也从来没学会使用它们，其实我从获得妖核至今就有意识控制着使用它的力量，怕有一日真的无法挽回。现在听到您说我寿命依然像正常人类一样就放心了。”

  篠原叹息，“从我获得妖核已经过了四十年，在获得妖核时我也已经十五岁了，按照人类寿命来算，最多三四十年了吧，再注意三十多年就可以结束了。”

  “擅自盗取妖力虽然不是重罪，但死后依然会有些惩罚，我倒是建议你彻底融合妖核成为妖怪。”小阎王双手放桌面上，难得严肃，“夜雀的妖核本身就与你不是相同出处，这颗妖核上留存的妖力也只在C级到B级之间，因此哪怕你成为妖怪，按照推测终其一生你的妖力也几乎无法到达A级以上，这样灵界就不会将你列入威胁的名单内。”

  “妖怪的寿命远超人类，作为妖怪正常死去也可以免去死后刑法。”

  “怎么样？考虑一下吧。如果你同意我会给你几个任务，只要替灵界完成这些任务，就算你成为了妖怪也不会有任何后续麻烦。”

  篠原看着已经站在座位上激动前倾身体的小阎王，缓缓闭了眼睛，深深一低头。

  “不了，我不后悔一生作为人类度过，也愿意接受死后的那些刑法。”

  “后悔吗？”小阎王闻言皱眉。

  “有什么好后悔的？比起无知的死去，回到那时候我还是会去接住掉落的妖核。人类的生命因为有限才绚烂，我只不过选择了另一种活法。”

  “虽然很对不起，但灵界会从此保持对你的监视直到你死亡。”小阎王有些疲惫地坐回了椅子上。

  “我还担心这力量会带来危害呢，监视对我来说是好事。”篠原摇摇头，起身鞠躬。

  房间的大门被关上了。

  小阎王看向一旁，站在那里的藏马从刚才起就沉默至今，“觉得那女孩怎么样？”

  “很聪明。”直至被提问后藏马才开口，并给出了少见的评价，“她很懂得怎么做才能避免麻烦，那种不想反抗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目前已知具有空间控制能力的只有她手上的妖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