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指了指窗外,那里有一棵大树,树上蝉鸣声声。
“你看,知了一直在叫,它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呢?”
“……”
“你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那只蝉、那些蝉,能改变你的生活吗?”
“……”
“你会因路上的狗叫,而放弃做晚饭吗?”
潘薇薇走出政府大院的时候,神思还在恍惚。
记忆里,她总觉得林湘南有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气势。
刚刚那些话初听有些懵,可当她一遍一遍回味,对林湘南的那种印象突然就没了。
她……像个智者。
像个讲经人。
是的,什么都不足以影响她的生活。
可是,她还是怕。
怕那些奇怪的目光,探究的,鄙夷的,嫌弃的,避之不及的。
父母亲小心翼翼维护的平静,终有一天会打破,她不能一直呆在家里,不可能不再结婚,到那时,她又该如何呢?
林湘南说:她可以好好考虑和贺修业的婚事。
可是,她结过婚,还是贺修业的哥哥,她生过孩子,她连保护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没有。
贺修业不会嫌弃吗?
潘薇薇深一脚前一脚地往家走,半路遇上找出来的阿喜。
潘薇薇精神不好,阿喜非常担心,拉着她的手就问她去哪儿了。
“我去找林湘南了。”潘薇薇低声说。
“找她?”
“她说……让我到厂里去工作。”
“可是你的身体。”
潘薇薇望了望远方,摇了摇头。
她的身体很好,但她不敢。
林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