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睿身后是几个官家子弟,其中有一个云清清认识,正是跟叶知珅有过节的陈荣。
云清清看着这两波对峙中的人挑了挑眉。
只见老百姓那边有一个面色刻薄的妇人正在尖声嚷嚷着:
“这天命阁根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地方!我男人就是被从这里求来的符害死的!我今天说什么也要讨个公道,这里可是天子脚下皇城根底下,我就不信这还没有王法了!”
这妇人话音刚落,她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也站出来说道:
“就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那可曾经都是慕名而来,想寻求天命阁帮助,哪知这阁主骗走了我们的钱财不说,还害得我家破人亡!今天老子说什么都要让阁主出来,跟老子去见官!”
又有人站出来喊道:
“没错,你们赶紧让开!我们讨公道,关你什么事?还是说,你们跟天命阁根本就是一伙儿的?那我们非得扭送你们一起去见官不可!”
那一小群人群情激愤,全都七嘴八舌开始嚷嚷让阁主出来去见官。
却见萧子睿脸色阴沉地听了半天,突然厉喝一声:
“都给我住口!”
他这声音用上了内力,震得众人耳朵嗡嗡直响,这些人顿时闭上了嘴,场面寂静下来。
只见萧子睿义正言辞开口:
“胡说八道!天命阁阁主德高望重,道法高深,那是众所周知的,你们这些刁民,光凭一张嘴就想污蔑天命阁,有证据吗!”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带头高喊道:
“什么证据?我们就是证据!如果不是被骗财骗物骗的家破人亡,大家日子过得好好的,谁会过来找麻烦?”
他身后马上有人跟着喊:
“就是!谁不知道天命阁在这帝京是有背景的,但凡不是把我们坑害得太惨,谁会故意来找麻烦?”
“我们这些底层的老百姓,要的不过就是个公道罢了!今天就让在场的大家评评理,那阁主连出来见我们都不敢,你们还看不出来谁是谁非吗!”
“你这人凭什么拦我们?这事跟你有关系吗?让天命阁阁主出来给我们个交代!不然今天没完!”
萧子睿身后突然冲出来两个护卫,把刀拔出一截,厉喝道:
“放肆,你们知道是在跟谁说话吗?”
那些人惊得退缩了一下,但很快,其中有一个人喊道:
“俺看得出这位大爷身份不凡,但那又怎样!有权有事就可以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助纣为虐吗!”
“难道阁下打算以权势压人,欺压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替天命阁阁主掩盖罪行吗!”
带头的护卫横眉立目,大手一挥,就要吩咐手下众护卫把这些人抓起来。
那些人又气又怕,但说什么都不肯退缩,眼看着跟护卫就要厮打起来。
萧子睿突然冷声喝道:
“住手!都给我退下!”
众护卫动作一顿,退了下去。
萧子睿冷眼扫过这群百姓,冷声说道:
“我当然不会以权势欺压百姓,但也不能任凭你们污蔑天命阁阁主!”
他朝身后一指,说道:
“我身后这几位,可都是实打实受过天命阁恩惠的!他们就是人证!足以证明,天命阁阁主并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萧子睿并没有直接亮明身份,毕竟他如今身上还有两桩案子,在大理寺严查中。
另外其实他还在禁足,若不是皇上这几日都在昏迷,他也不敢把动静搞这么大。
眼下萧子睿实在是等不了了,太子身份被剥夺,那两桩案子也很悬,如今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这天命阁阁主了。
他一心觉得,只要自己见到阁主,说服她出手帮忙,眼前的一切困境都不是问题。
萧子睿并不让护卫抓人,一副以理服人的样子,跟那些人理论起来。
那些人不依不饶,但也没什么过激的行为,就是一个劲儿的吵,一时间场面吵得不可开交。
马车里面,萧长珩看着无动于衷的云清清:
“就任凭他们在这闹?”
云清清冷冷勾了勾唇:
“急什么,他们要唱戏,就先让他们唱。”
话音刚落,马车里卷起一阵清风,云清清身边的座位青光一闪,芷萝现出身形,笑眯眯地看向她:
“清清你总算回来了,睿王那个狗男人看来是因为丢了太子之位,身上又背着两个案子在查,狗急跳墙了呢!”
云清清朝马车外扬了扬下巴,看向芷萝:
“两拨人都是他找来的?”
芷萝嗤笑了一声:
“谁说不是呢?明显用那些故意挑事儿的老百姓,想把所谓的阁主大人引出来,估计是你太久不露面他等不及了。”
“那狗男人这是假惺惺的维护天命阁,好给阁主大人留个好印象呢!”
“他身后那些所谓受过天命的恩惠的人,也都是胡扯的,都是他自己的狐朋狗友罢了!”
“他可真是又蠢又坏,好大的脸!”
说到这里,芷萝笑眯眯的看向云清清:
“戏台子都搭到这儿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云清清冷冷勾了勾唇,抬手一道细小的金光打在天命阁的招牌上,只见空气中一道涟漪扩散开,原本普通人不可见的天命阁,突然显露在众人眼前,引起阵阵惊呼。
“天命阁现身了!”
“这……这真是天命阁!没想到有生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