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渔就算不太信这些,但这风浪起得古怪,他也难免心神不宁。
最后还是按老水手说的,在船上举行了个仪式,将“过路费”进贡给了江神。
说来也怪,没多大一会儿功夫,满天的乌云竟真的散了,风浪也立刻平息!
若不是所有人都还心有余悸,之前的一切简直就跟做了场梦一般。
那一趟吕渔回程的时候就没敢再走水路,但却又在半途遭遇了山匪劫路,财钱货物被抢劫一空,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吕渔惊魂未定地回到家中,终于开始回忆起小时候听长辈讲的,关于吕家守护神的种种传说。
那些传说时间地点人物各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自从祖上请来了守护神,吕家人就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吕家从北方偏僻小城逐步发家,最终迁到帝京落户,也都被视作是守护神的功劳。
想起这些,吕渔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诸事不顺,家业频频缩水,还真就是从那神像莫名破碎开始的!
直到这时他才开始慌了神,这几个月一直四处求神拜佛、寻找能人异士,想要把守护神找回来。
但不是遇到骗子就是庸才,不但对自己的善毫无帮助,还又被骗走了不少银钱,雪上加霜。
这几个月他生意仍是一直缩水,别的事情也各种不顺。
后来他听说天命阁的事迹,许多人都说这阁主十分有本事,立刻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寻了过来。
吕渔讲到这里,重重叹了口气道:
“就在前几天,贱内还在自家院子里摔倒磕破了头,唉……这一年发生的各种意外和事端,比我从小到大加起来都多,果然是因为守护神消失……”
“大师,只要你能帮我将守护神请回来,我这家宅库房中的财物任你挑选!就算搬空我都无二话!”
毕竟只要能让“守护神”回到吕家,他很快就能东山再起,相比之下现在库房里那点财物,自然算不得什么。
云清清眸色清冷地听他把话说完,突然淡声问道:
“你说过江时为保平安,给江神进贡了‘过路费’,是进贡的什么?”
吕渔面色一凝,半晌没吭声。
云清清又说道:
“保家仙确实可保家宅平安,有些能力强的还会令契约的家族运势发达,但只是失去保家仙这件事,并不会导致运势低迷屡遇事端。”
“……这是何意?”吕渔眉头皱了起来,“明明所有的事都是从神像破碎开始的,你现在却告诉我这一年来吕家遇到那么多倒霉的事,跟此无关?”
“如果非要说有关联的话,那也是只是保家仙离开,便不再为你消灾解难了而已,但这些霉运本身,根源在于吕家人,俗称——现世报。”云清清眸色凉凉,淡声道。
吕渔猛地站了起来,面露怒色就要驳斥。
但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