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花两页纸写重伤期间以为自己要永久失明了,所以装失忆,甚至不惜以只记得陈夏来打击她,只想逼她退怯,免得照顾一个眼瞎的他,但他和陈夏并没有什么关系等等。
她要他说这些干什么呢?
这些都是她知道的事。
如果她不知道这些,他真以为他还能进这个家的门?
她猜到了,后来也确认了。
她甚至,猜到的比他信里写得还多——他没有写,他为什么确定他那次出任务就会牺牲?那不是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吗?那个黑色的,她画了记号的日期......
还是,他也一样?
他没有说。
不过,是与不是,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就好像,她也没有把她那一生告诉他。
一切重新开始。
顾钧成在厨房把肉饼蒸好端出来的时候,林清屏拿了本书坐在那里,一页也没翻过,一盘子葡萄倒是被她吃了一小半了,葡萄壳都扔在一旁的碟子里,这会儿,她盯着书,一只手却伸到葡萄皮碟子里,拿了一颗皮,正往嘴里送。
“林清屏!”他赶紧阻止她。
林清屏一看,自己真是失神到糊涂了!
赶紧把葡萄壳一扔,有些不好意思,“我是......看书看迷了。”
“嗯。”就当她是看迷了吧,“吃饭了。”
林清屏“哦”了一声,把书放下,抱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心理,迅速先发制人,要给顾钧成做的蒸肉饼打分。
别说,其实还可以。
毕竟这道菜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然后,他又端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出来,算是今天的蔬菜了。
顾钧成怎么样,林清屏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有点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乱糟糟的,任他把盛好的一碗饭放到她面前,任她把桌上的肉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