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成依言,给她戴好。
林清屏转过来,臭美地问他,“好不好看?”
他微微一笑,点头,“好看。”
林清屏哼了哼,“幸好你刚刚没说如果看到我跟别人一起过生日,你就拿去送给其他人!告诉你顾钧成!你这辈子只能给我送礼物!”
那一刻的长街灯火,倒映在他黝黑的眸子里,比星辰更闪烁。
他跨上自行车,轻道,“上来。”
林清屏一跃,上了后座,抱着他的腰。
是四月天了,不再寒风刮脸。
风暖暖的,送来不知何处的花香,空气甜得腻人。
金项链贴在林清屏脖颈上,微微的凉。
恍惚间,她想起来,上辈子她也跟顾钧成提过要金项链。
那是她和他夫妻关系存续的最后一年,她生日过了后没多久。
她不满意他给她寄来的生日礼物,看见县城里混的那些小姐妹有人戴上金项链了,在她面前显摆,她心里气得很,立刻就给顾钧成拍电报,要他买金项链。
这是上辈子顾钧成唯一没替她办到的事——因为,就在她这封电报拍出去没多久,他牺牲了......
她没有收到他寄来的金项链,到她手里的,是他的遗物。
后来,终她一生,她给很多人买过金项链,母亲、弟媳、侄女、朋友......
都收到过她送的金项链,只有她自己,从来没有戴过。
没有人给她买,最重要的是,好像冥冥之中,她一生都在避讳着这三个字,甚至,一生没戴过金饰,即便她后来财富自由,她也只戴玉。
时隔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