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有一些新的研究方向,是和我这个病相关的对么?”厉行渊声音有些沙哑。
裴准迟疑了一下:“的确是有,但目前还不成熟,还需要多做实验......”
“实验不就需要病人吗?我不就是现成的?”厉行渊说话,抬头看向裴准,从前气势吞人的眼眸,此时变得空洞无神,“我不需要保守的治疗,我要你采用你新的研究方向来给我做治疗。”
“行渊,那会很痛苦。”裴准认真的回答道,“光是物理治疗这一项,强度就是保守治疗的五倍不止。”
“没所谓。”厉行渊还是那样看着裴准,“我想回家,我想回到她们身边去。”
裴准心里咯噔一声:“您太太不会同意的。”
“那就别让她知道。”厉行渊惨淡的笑了笑,“就说是正常的治疗流程。”
“行渊,你这不是......害我么?”裴准很是犹豫。
其实所谓新的研究方向。
就是沿用的父亲从前总结下来的经验。
其中大量的数据都是来自于厉启佑。
而厉行渊的病,又是来自于厉启佑。
“我是在求你。”厉行渊语气平缓,态度真挚。
裴准愣了一下。
又沉默了良久。
两人谁也没说话,好似是在静态对峙似的。
最后是裴准短促的笑了一声:“伏奶奶从前总和我说,你性格硬得要命,那会儿你刚刚从植物人状态清醒不久,老太太怕是太着急了,深夜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那种电视里的催眠术。用完就可以让你失去一块记忆。”
裴准笑着摇摇头:“我问她为什么呀,她说,她怕你去找白秋画。”
厉行渊听到这个名字,半点反应都没有。
“后来没两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