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那边再等等我,等我这边尽了孝,我就去找你。”
“娟儿,我再给你梳梳头,洗洗脸......”
门外,费子迁僵站在那儿,仿若被空气塑成了一尊雕塑。
他终是来晚了。
不过他早与晚似乎并不重要了。
吱呀,伴着开门声,祝修义走了出来,当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愣了。
短暂的几秒后便点了头,“进来吧。”
费子迁迈不动腿,他现在进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活着的时候不见,也不曾原谅,现在人已经走了,他还进去干吗?
叫一声她再也听不到的妈吗?
还是说一声她不会原谅的对不起。
况且,他没有做错什么?
祝修义见他不动,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着了烟抽了起来。
一连抽了三根,最后抽的咳了起来,咳的眼角都落了泪。
只是这泪不知是呛的,还是失去了朝夕相伴了二十多年的伤心。
费子迁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
死去的人是生他给他生命的人,可是却活成了这世界上最陌生的人,甚至临死都没有看他一眼。
“你走吧,”祝修义终是在咳完出了声。
这三个字很簿凉。
费子迁想到刚才听到的话,看着他发白的头发,一副才五十来岁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