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佳峰喊了一句,“不行了,这里挺不住了……挺不住了……”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绝望,声音都有些哽了。
“来不及了……”迟溪说罢,就对邓佳峰喊道,“再坚持一下,我去下面将孩子停摆,减轻动力……”
“迟溪……”我的喊声还没有结束,话还没有喊出口,她已经跃了下去,“迟溪……”
我不敢松下一丝力气,但是恐惧排山倒海的向我袭来,我呜咽了一句,“……迟溪!”
就在这时,援兵已经冲上了陡坡,我一下看到了希望,“快……来人……”
他们来了好几个壮汉,一起把住了树干。
我被替换了下来。也顾不上有点疼痛的脚踝,还有已经被树干蹭的脱皮的手,颤巍巍的跑到了崖边,趴在那向下面看去。
我大声的喊了一句,“迟溪……救兵到了,你小心啊……”
天已经仅剩下一丝光亮了,就像蒙了一层灰纱一般,到处了是灰蒙蒙的一片,尤其是河道上,像似起雾了。
而我视线的另一处,依旧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下面,就是白文卓掉下去的地方,那里还在翻着白浪……
不,应该是带着颜色的浪,那里的水里不停的有东西在翻腾起伏,像似在抢食着什么?令人毛骨悚然,本能的就可以想到那是怎么回事……
我不敢再看,收回了视线。
可是这边,更是惊险。
因为我看到,昏暗中,迟溪顺着这里坍塌下去时,撅起没被完全掩埋的树桩,小心翼翼的向下移去,已经快下到了孩子的位置。
她的身影摇摇欲坠的样子,让我魂飞魄散,极力的瞪大了眼睛,生怕一眨眼,迟溪就会掉下去,喊声也都卡到了喉咙处,硬生生的憋住,怕分了她的心,错了一个动作。
甚至我都忘记了呼吸。
终于她到了孩子的位置,那两个孩子挂在绳子上,一个上一个下,中间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悠荡的力度不同步,这才令上面的动力加大。
孩子不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