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住院后,贺子维求了很多人借钱,自己打工,打黑拳,拼了命的挣钱。
一直睡在医院走廊,或者聚缘公会里,聚缘公会的负责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聚缘公会负责人,还有一些佣兵看他可怜,有时候会好心带着他去做什么任务。
免费请他吃饭,他又有原则的不想欠别人。
说自己有手有脚,不想让别人怜悯自己。
公会有食堂,就每次他最低价说是处理的。
但贺子维自己不舍得吃,买的都带到医院给妈妈吃,自己吃的趁没人的时候翻垃圾桶。
今天同样。
他捡了点别人剩下的,随便吃了几口以后,跑到一个隐秘的无人巷子里,翻开墙缝砖,掏出一个包的很好的布包。
打开,里边是套衣服。
不是新的,跟他身上的相比只是没有补丁。
他换上后,又把补丁衣服包好塞进去藏好。
他收拾好,整理好心情,拎着食盒里从公会买来的便宜饭菜,步行去了医院。
“贺子维。”
还没走到病房,就被一个护士给叫住。
贺子维停住脚步。
护士递给他一张收费单,“这是你这周要交的费用,加上上周一共三十八万,明天再交不上,我们只能关掉一切仪器,让你妈妈转院了。”
说的好听是转院,实际上就是把他们赶出去。
贺子维捏着账单,“不是说到月底的吗?”
“你也不看看你欠多少了,你妈妈每天的费用都要八万,能给你宽限半个月已经算我们医院仁慈了,我们也不能做慈善......”
护士也觉得他可怜,可这件事她做不了主。
话说的婉转。
但贺子维听的出来,这是最后期限。
“我知道了!”
贺子维转过身去后,吸干净眼泪,整理好心态,轻手轻脚的走进病房,“妈妈,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