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晚宁抬手制止,苍白地对她笑了笑,但是这勉强扯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清浅,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褚清浅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摇摇头。
“贺栋,这些年来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国内外的两个静安山庄投入资金巨大,我也决口不提那些钱的去处。”
厉晚宁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艰难,她闭了闭眼睛,狠狠咬着舌尖,才让自己清醒地继续说下去。
“可我从来没有拆穿过你,你衣领上的唇印和身上的香水味我统统装作不知道,不过就是因为念着从前那份感情。”
“其实这一切,都只是我在苦苦的支撑。”
厉晚宁低头,脸上的表情由痛苦变到疲倦:“只是哆哆是无辜的,你伤害他,我绝对不能忍受。”
“这场可笑的婚姻就到此为止吧,但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全部给我一分不少地还回来。”
最后一句话说完,一滴眼泪从她眼角落下,她毫不在意地抬手抹去,“明天,咱们上法庭解决。”
听到这句话,贺栋脸色由白转到铁青。
“你不能这么做,老婆。”贺栋声音带上哭腔,像是害怕失去一切一般扑上去抱住厉晚宁的腿,“我错了老婆,你看在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情谊,原谅我一次吧。”
厉晚宁转身,伸手用力地掰开他的手,眼眶红的不可思议,一字一顿道:“别这么叫我,我觉得恶心。”
贺栋愣愣地看着厉晚宁无情的背影。
因为挺着大肚子,她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