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原城南门外的护城河此时已经干枯殆尽,站在城墙上的迟杉督默然的看着走到眼前的龙萍儿,虽然都是黄府禁卫军出来的,但是迟杉督对于这位曾经的上峰显然有些不满,不为别的,单单是自己酒醉杀了路德韬之后,得知这一消息的龙萍儿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准备将自己绑成粽子,送到路辉伽的营中,任其处置。
“裴夫人这么晚了也不休息?”
迟杉督看到走到近前的龙萍儿,虽然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但是现在毕竟还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迟杉督倒是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而且自己根本也不可能将眼前的裴夫人铲除掉。
“担心今晚出事,过来看看。”
龙萍儿点头回答,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迟杉督眼中的愠怒,望着外面已经干涸的护城河,有些不满的说道:“这外面的护城河既然干涸了,就应该找人将它挖掘得更深一点,否则的话,恐怕很难防止敌人靠近城墙的行为。”
“这天寒地冻的,我们的人手就这么点,怎么能让兄弟们去干民夫干的事情呢?”
迟杉督微微一愣,默然的看着眼前的龙萍儿,后者闻言一愣,好奇道:“那你可以找些民夫过来啊,秦门主在固原城周围都实行了坚壁清野的行动,进到城中的老百姓多得是,你完全可以找点人过来啊。”
说着,龙萍儿的眼中更加显出一丝狐疑,疑惑的看着迟杉督说道:“难道说,你在南门外驻守了这么多天,竟然什么事情都没干吗?”
“这不用你管!我迟某人自有决断!”
不满的瞪了龙萍儿一眼,迟杉督扭头就准备回到自己在南城门上的住处,后者微微一愣,看着忽然性情大变的迟杉督,无奈的撇撇嘴,虽然之前的龙萍儿确实是迟杉督的上司,但是如今今非昔比,自己在贺兰会当中和迟杉督的地位是一样的,同样的,自己也不能用之前的语气来质疑这位新晋的贺兰会堂主了。
“好吧,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迟堂主!”
龙萍儿默默的点头答应,转过身来,就准备离开眼前的南城墙,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急匆匆的冲上来城楼,龙萍儿抬眼一看,被南宫儿西翎儿等人簇拥着上了城墙的人不是别人,就是贺兰荣乐本人!
“参见会长大人!”
龙萍儿慌忙向前走去,单膝跪地,对着出现在城墙上的贺兰荣乐行礼,那边刚刚进到城楼中避寒的迟杉督听到龙萍儿的喊声,赶忙从房间中出来,同样单膝跪地,对着贺兰荣乐行礼说道:“小人见过会长大人,会长大人安康!”
“别说这些废话了,跟着我过来!”
贺兰荣乐对着两人点点头,带着南宫儿等人就进到了城楼当中,挥手让里面的低阶人员从房中离开,贺兰荣乐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一众人马说道:“事情紧急,我就不给你们解释了,龙萍儿,你快点出城去联系南城门外的涧山宗谷宗主,让他老人家快点带人过来,我们亲自接应涧山宗的兄弟们进城!”
“啊?”
龙萍儿猛然间一愣,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贺兰荣乐,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贺兰会长,这是干什么?我们和涧山宗的路宗主可是杀弟之仇的仇人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不能投降涧山宗啊,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一旦打开了固原城的大门,涧山宗的人马还会不会在乎我们的感受,就真的不好说了呢!”
“我说了,别给我争辩,这个时候再不动手,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贺兰荣乐不满的看了一样眼前的龙萍儿,冷冷的说道:“你们既然是我贺兰会的人马,就应该听我这个贺兰会会长的建议,否则的话,你就给我滚蛋,听懂了吗?”
“是……”
愕然的看着态度忽然强硬起来的贺兰荣乐,龙萍儿只能木然的起身,接受贺兰荣乐的命令,转身从房门中离开,就在此时,站在一边的迟杉督忽然有些胆怯的看着贺兰荣乐问道:“贺兰会长啊,不是我老迟胆小怕事,这是为什么啊?您一把火把青龙谷烧了,带着兄弟们和大伙儿来到这里,不就是要抵抗涧山宗的攻击吗?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这万事都有因有果,您总要给我们说清楚吧?”
“我们和秦皇门决裂了,两个小时之内,秦皇门的人马就会和我们发生火并,为了保命,就给我闭嘴,迟杉督你放心,我贺兰荣乐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不要了,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根毫毛的,尤其是涧山宗的人马!”
“是!”
乖乖的点头答应,迟杉督心中的疑惑大减,而走到门口的龙萍儿则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的点点头,就带着贺兰荣乐的命令冲出了城楼,然后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固原城漆黑一片的南城门冲了出去,很快就冲到了几里之外的涧山宗的营地当中,很自然的遇到了涧山宗的哨兵,然后就被带到了空无一人的涧山宗主营地当中……
“在下邓德伍,见过裴夫人!”
坐在轮椅上的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