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敲定后,便紧锣密鼓地安排了起来。
乔地义来回蹭了蹭娇娇的小脸蛋,说好了今晚一起用晚膳,这才风风火火出城去了。
项文秋等近七百人早已换上了常服,如今被安排在武定城外的帐篷里,由乔家军亲自看管。
乔地义甚至好心带了个太医过去,毕竟那群北军里有不少人受了箭伤。
大哥方才在帐中已经总结了,这场北伐能否打得顺利,能否减少伤亡,要义就落在两个字上——攻心!
驻守在此的乔家军见乔地义前来,纷纷行礼。
众人明显都觉察出来,将军这是要将担子慢慢移到二少爷身上了。
无论是数月前寻获疫源,擒住莫永声,还是前几日不费一兵一卒带回北军七百余人,很显然二少爷已然能独当一面。
乔地义冲众人点了点头,而后寻到了项文秋所在的帐篷,他正欲高声提醒里头的人,结果帐篷里先行传来了数道惊呼声。
“项大哥,使不得啊!”
“项大哥,您快起来,弟兄们受不起啊!”
乔地义眉毛微微一挑,就听到项文秋惨声说道:“是我辜负了诸位兄弟的信任!我项文秋该死!”
“出发之前,常副将许我万夫长之位,实则是要除掉我给卢修开路,我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个阴谋,还连累了兄弟们。”
“老谢和老户他们更是为了护我惨死箭下,葬身火海,是我愧对诸位兄弟,我项文秋罪该万死!”
话至此处,项文秋已然哽咽,磕头声咚咚作响。
“项大哥,有罪的是卢修,是常副将,是......是莫千岱那个狠毒的老匹夫啊!”
对昔日敬佩追随之人恶语相向,显然也需要决心和勇气,但话一说出口,这么多年矗立心中的伟岸形象便也轰然倒塌了。
此言一出,果然瞬间就点燃了帐中怒火。
颓丧绝望的众人像是终于寻到了宣泄口一般,纷纷出言怒骂罪魁祸首莫千岱。
当忆及这么多年的敬仰与付出,想起丧命箭下和火中的兄弟时,他们又忍不住捂脸落泪。
项文秋心如刀割,他孤家寡人一个,无牵无挂也就算了,可余下七百兄弟几乎都父母健在、有的甚至早有家室。
若不能送他们平安归家与亲人团聚,他此生难安,死不瞑目啊!
还有老安和老麦,他们二人与他最是要好,卢修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项文秋正忧心难安之时,帐外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姓项的,我可否进来一叙?”
是乔地义的声音!
众北军闻言纷纷抹泪站起身来,项文秋深吸一口气,也将眼里的泪意憋了回去。
下一刻乔地义掀帘而入,项文秋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冷声开口:
“乔地义,我等已然成为你的阶下囚,此处是你乔家的地盘,你要来便来、要进便进就是,何必来这一套。”
乔地义也不在乎项文秋的冷嘲热讽,他抬眼扫视一圈,其余诸人倒是识相,纷纷避了出去。
“此乃雍国国土,沈家天下,何来我乔家地盘?我乔家可做不来莫千岱拥兵自重那一套。”
项文秋一听乔地义提起莫千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