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时,沈植脸上虽然带笑,可全身上下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一如上一世他最后逃出来去见她时的形容。
陆晚心口不由一紧。
沈植见她没有回话,晦涩笑道:“也罢,我知道此时你我身份敏感,我本就不应该这样为难你……”
陆晚回过神来,道:“我不会喝酒,你也不是贪杯之人,若是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现在就可以同我说。”
沈植身子斜靠在门壁上,半敛着眸子,半晌后道:“你说得对,喝酒误事,我都差忘记我晚上还有事情要做……”
说罢,他抬眸看向陆晚,道:“你可是觉得我对史婧一太过绝情?”
陆晚道:“你与史姑娘之间的事,我不清楚内情,也不好过问……”
“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当真打定主意要退亲,可以好好同她讲清楚。史姑娘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她也不是要故意缠着你,而是想向你问清楚原因。”
沈植默了片刻,喑声道:“喜欢一个人,或是厌弃一个人,那里需要什么原因?”
“这世间的事,若是桩桩件件都要追究清楚原因,就不会有那么多冤案和仇恨了。”
陆晚看着眼前的沈植,感觉陌生,却又另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还想再说什么,沈植已站直身子,冲她淡淡笑道:“罢了,今日我们来,是来帮助这些灾民们,不是来处理我的私事的,继续忙吧。”
几乎是一息之间,他又恢复了之前淡雅温和的样子,让陆晚一度以为,方才是自己的眼花,看错了。
她不由担心的朝他看去,怕他将事情都埋在心里,是故意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可沈植却似乎真的已经没事了,还打趣问她:“阿晞呢,怎么没有看到他来,是不是耍赖偷懒了?”
陆晚知道他是在开玩笑,道:“他倒是想来,只是临出门时闹肚子,他自己还是个孩子,我怕他帮不了忙,还会给我们添乱,所以就让他留在家里休息了。”
沈植笑着点头:“我和你想的一样,怕他来了反而捣乱。”
说罢,两人重新进去,继续给灾民们分派东西。
陆晚带来的衣裳被褥很快分派完,可还有好多灾民没有领到。
陆晚想了想,让秋落去孟楼同吴济说一声,让他将装饰酒楼剩余下来的木板搬过来。
昨天她去酒楼,经过大堂时,看到有剩余的木板堆在那里,当时吴济同她说,准备拖到后厨当柴火烧的。
陆晚想到,把那些木板拿过来铺在地上,给灾民们当简易的木板床,也好过直接睡在地面上。
秋落立刻下去办了,陆晚领着兰草兰英两个,去到隔壁街上的成衣铺子,将随身携带的银钱都买了成衣,带回城隍庙,分给灾民们……
不觉间,一天的日子就过去了,等他们忙完,天色已经暗下来。
他们离开时,那些灾民们纷纷跪下朝他们嗑头谢恩,直呼他们为救命菩萨。
看着眼前抱着衣物和药包,一脸满足和感激的灾民们,陆晚耳边突然响起了得大师同她说过的话。
天地广阔,不用受流言所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