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余苹这样的人阴险是有道理的。
局势站在她这边的时候,她会往死里踩你。反之,她会隐忍,善于因势利导,让局势变得对她有利。
就如同现在,看上去赵明压住了场面,可实际上呢,会议室里的人啊,一下子就多了几分谈资。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每一个月往上走的人,越在乎自己的颜面。
这是余苹对官/场的理解。
所以,余苹认定了赵明在这样的场面上是拉不下那个脸皮的。
这只能说余苹对赵明还是有一些误解的。
赵明心想,传出去就不太好听了,这不是你余书记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吗?居然要传,那就让你们今天再传精彩一点。赵明笑了笑,看着余苹说道:“我来这里是干工作的,不是来学表演的,传出去好不好听不是我该考虑的范围,我的工作评定与业绩考核属于南方局,至于下面怎么传,我是管不了的!”
余苹一看赵明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眼角顿时一抽,“我们干校还是要顾全自己的面子嘛!”
“干校要顾全自己的面子,那就应该培养一些素质过硬的工人和素质过硬的干部,如果培养出来的都是像秦阳这样拍桌子摔板凳的干部,那我们才应该觉得可耻。”
一听这话,青阳的脸都胀成了猪肝的颜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那种如坐针毡的感觉真是不好受。
余苹干笑了两声之后,“校长,也别太轻易的给人贴标签嘛!”
“是我太轻易给人贴标签了吗?你们一会儿要让别人学东西,一会儿又不能让人家手段太严格。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完了,别人的工作还怎么干啊?看到你们经验这么丰富的样子,要不然你们说说怎么办?”
赵明一句话直接杵到余苹的脸上,不等于平开口,赵明接着说,“你们一个个的别表现了,自己有多么护短,前两年南方局大裁员的时候,是谁带着人去别人家逼着人家在赔偿协议上签字,不签字就让别人待岗甚至下岗,连吓带骗,一家三四个职工的,让人家买断三个,如果不签字,亲戚朋友在这个单位上的全都穿小鞋,还有更过分的,余书记,用不用我说出来啊?”
余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当时还在矿区当领导,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的时候,显得特别的雷厉风行,完成任务也是最出色的,只不过用的手段的确有些见不得光,而赵明刚才说的那些事情正是他余苹干出来的。
余苹的眼皮越跳越快,满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去组织语言,被赵明这一通乱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赵明看了看秦阳,“当初有人不买断的时候,你带着你们科室的人三更半夜堵别人门,泼红油漆写大字,泼粪的人是你吧?”
秦阳慌忙的摆手,“没有……不是……”
“敢做不敢当啊,还没有不是,当初是你们矿区的领导出面调解的,要不然那次你就已经被撤职了,就你这么臭不要脸的东西,也好意思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