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还是指着我亏钱呢?”
赵永远此时的脸色已经不好看了,叼着烟,扭头看着赵明。
赵明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再跟赵永远多说几句,那么他一定会生气。
一般来说,跟一个人聊天聊三句,他每一句都叫你顶回来,第4句的时候就可以不用再说了,因为一定会吵起来的,他就不是奔着讲事实摆道理的态度在跟你聊天,而是冲着吵架去的。
于是赵明再说最后一句,“爸,年轻的时候你做不了部队的主,提不了干,最终转业来到地方上。”
“在供应站集采办,你当一个科员,想以工代干朝上再爬一爬,不了单位的主,在这个岗位上一干干到退休。”
“你跟我妈结婚,做不了我妈的主,怎么稀里糊涂结了婚自己都不知道。”
“我要被学校开除的时候,你做不了学校的主,自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我同样被开除……”
赵明越往下说,赵永远的脸色就越难看,不过照片似乎没有住嘴的打算接着说道:“这么多年以来,你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我一次,却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去决定别人的命运和人生。在人生的重大抉择面前,你没有一次选择,让自己满意过,也没有一次真正做得了主。现在老了,退休了,终于抄了股赚的钱,突然你觉得你自己能做那些老头老太太的主了,爸,你可以根据过往这些年的经验,好好琢磨琢磨,看看我说的这句话对不对。”
“你现在让他们投到股市里的钱,可都是他们的血汗钱最救命钱和棺材本,他们赚的还好,如果亏了一定会找你拼命的,从现在开始管好你的嘴,不要去过问他们的事,一切都还来得及,输赢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偷着乐,输了你自己哭,没人能管你。”
赵明把烟头杵进烟灰缸当中,扭头看着赵永远,“爸,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滚!”
赵永远终于还是发火了,狠狠的吼了赵明一句。
赵明倒也不生气,笑了笑回到客厅之后,收拾收拾带着陈岑下午去给他的父母扫墓。
第二天,心血来潮的赵明把车开回了老供应站,在这里走走看看。这里是他当年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不过现下的样子看起来已经老子单身楼窗户都已经修了玻璃全部被人用弹弓子给打得稀烂,偶尔还看得到一个人,不过都是上了些年纪不愿意走出去的老人,以前也是这个单位上的,赵明看着有些眼熟,但是一时也叫不出他们的姓。
赵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喊,“赵明?”
这声音当中充满了不确定性,对赵明在这个地方的事情,他们也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赵明缓缓转过头来的时候,才看到贺建勇两口子从停车场旁边那个大门走了进来,不得不说这眼神真的好那么远,看了自己一眼就已经认出来了。
“老书j!”
“哈哈哈哈……”
贺建勇大笑着对自己身旁的老婆说,“没认错没认错,你看我说是赵明吧!”
贺建勇今年还不到七十,看样子身子骨还挺健康的,他老婆也一样。
赵明随着贺建勇朝家里走的时候,问,“我记得当年贺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