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中午。
都城绵秀山河酒店,包间内,杨柳青正在宴请南方局的人员。
被众人簇拥在当中的人年纪只在二十七八左右,样貌不错,只不过长年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的那张脸看起来惨白惨白的。
在杨柳青敬他一杯酒之后,他一口吞了下去,惨白的脸上有了点血色。
座陪的人拍手叫好,“洪少海量!”
“洪少已有大书记的当年的风采了。”
听到这话时,洪中瞅了说话的人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特么拍个马屁都不会拍,我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啃泥巴,风采个屁。”
被洪中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那人也是尴尬,杨柳青马上瞪着那人叫道:“宫主任胡说八道,自罚三杯,快快快……”
有了杨柳青带头,一桌子的人跟着起哄,大叫道:“宫主任自罚三杯。”
宫主任都冷汗了,见洪中没有多说什么,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自己骂自己,“我这张嘴,真欠,罚罚罚,自罚三杯!”
在一阵起哄声当中,宫主任连干三杯。
就在这时,服务员将一个男人领了进来。
洪中一看,拍手一指,“看,又来个自罚一斤的东西。”
王寒一屁股坐到洪中身边,一言不发的样子,看得众人莫名其妙。
“王干事,别装死,该罚的酒还是先得罚脸,不能坏了规矩。”
王寒也不含糊,马上罚了几杯酒,长长出了一口气,“洪少,你得给我做主啊!”
“怎么了?”洪中夹了一片牦牛肉咬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问了问。
王寒怒道:“昨晚在歌厅碰到个混账东西,西川矿区的一个小科长,叫什么赵明的狗东西,他居然逼我给他下跪。”
“嗯?”
洪中脸一黑的时候,杨柳青嘴角一勾,她还没来得及找赵明的麻烦,没想到赵明就把洪少的兄弟给得罪了,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果然,洪中沉声道:“他是个精神病吗?逼你跪下?”
“他在疗养院里耀武扬威,我一个妹妹看他不惯,结果被他打压,让韦微抽了一巴掌,我知道了当然得替她出气,让他道个歉过分吗?”
王寒咬牙切齿地说,“他不道歉,那就比歌吧,昨天那帮客人喝多了跟着他瞎闹就说是他赢了,洪少,你是知道我唱歌的水平的,怎么可能会输,结果,他就逼我下跪,不跪不让走。洪少,你一定得给我做主啊!”
“你就没提我洪中的名字?”
王寒说,“怎么没提?我连大书记的名字都提了,他说……他说……”
“说什么?”
洪中眼半睁,眼皮子抽了抽,动了怒。
“我不敢说!”
“说!”
“他说……大书记算个屁!”
这话一出口,包间里一片死寂,众人连呼吸的声音都变难很轻很轻。
杨柳青小心翼翼地说,“洪少,王干事可没有骗你,这个叫赵明的,正是几前天把我男人关进拘留所的人,后勤处、培训处、组织人事部,三位处长亲自找上门,让他网开一面,他楞是一点面子都没给。我们家老陈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肯吃喝,我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