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装了五万的巨款,赵明走起路来,都有点飘。
从矿区上山的路一路坡,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铺成的路走起来还是当年一样的感觉。
下午上课的学生车到了,赵明混在人群当中,偶尔看到男女牵手。
赵明猜,男的肯定硬了。
这很正常,年少冲动,牵个手有反应,亲个嘴就能顶出一片天。
赵明当年就是这样,不会明目张胆地牵她的手上学,但是会在夜自习之后牵着她,冬天暖手,夏天手心全是汗。
想着想着,赵明的脸就黑了,子弟中学?老子回来了!
出了一身汗,赵明穿过大操场,上了石阶后找到原来那个小卖部去,买了两瓶水。
老板娘是个矿区工人的家属,就守着这个小卖部,赚了不少的钱。
当年身上只揣五毛钱的时候,会说,“老板娘,给我来两支烟!”
五毛钱递过去,拿回来两支红梅,和最好的兄弟分享。
肯定不是两人各一支,而是五个人一支,美其名轮女干,一人两口,谁多抽会挨揍。
那么另外一支呢?留到晚饭后,五个人再来一轮。
一群烂账,日子过得寒酸,却津津有味。
“哟,这不是赵明吗?”
老板娘把赵明认了出来,“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回学校来了?怎么样,现在在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混呗,当待业青年!”
老板娘的女儿嘴一直很贱,从小就这样。
赵明不计较,嘿嘿笑道:“鸭子今年高考了,怎么样,考得上本科吗?”
她妈一口接着,“本科?能考个大专就谢天谢地了,她那个成绩,唉!”
重重地叹气,不停地摇头。
赵明哈哈笑了起来,老板娘的女儿被踩住了尾巴,炸了毛地叫,“你笑个屁,我成绩再是不好,也比你连高考都没参加过的人好,你是不知道你被开除的时候,朝会校长怎么说的吧?他说你就是社会的败类,渣滓,不会有出息的。”
赵明轻轻一叹,很气。
当初他从学校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学校的事情,因为他可以做的事情还很多。
没想到田兵这狗东西居然在全校大会上这么说他。不过想想也是,赵明当年捧的是田兵的儿子,有多狠注得踩多狠,有权有势难道不该这样吗?
看到赵明垂头丧气的时候,老板娘的女儿得意万分,还敢笑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赵明,你已来了。”
听到声音,赵明看着门口诧异的陈岑,“来了,我看天热,所以过来给你买瓶水。”
陈岑从赵明的手里接过水的时候,脸皮子红了大片,娇艳如花,他总是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想着,陈岑心里突突的,胡思乱想什么呢?看着赵明,“是不是司机来接了,车停在哪里的?”
司机来接?
老板娘和她的女儿神色凝固,有司机?赵明混成什么样了?肯定不简单。
“赵……赵明,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老板娘紧张地问了一句。
赵明笑着答,“供应站工会!”
工会?办公室的,要么是干部,要么以工代干!我的妈呀,这是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