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提及自己的名字,时枚也终于清醒了一点。
她抬眸,就对上坐在自己对面的姜予安,顿时一个寒颤。
姜予安将时枚的表情尽收眼底,捏着筷子的手也悄然用力。
都到了这会儿,她心里总能猜到些东西。
不是那场车祸,总归有其他的事情让时枚心虚。
但除了那场被定性为意外的车祸,也不能让时枚生出这样的反应。
大抵只有人命,才能让她感到恐惧。
意识到这一点,姜予安呼吸也滞了一瞬。
她从来没有想过,想对她动手的会是自己的亲人。
哪怕知晓时枚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也从没想过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让她更觉得气愤的,是当时她身边还有商言舟,一个才几岁的小孩。
单单让她消失就算了,她也知道自己不会被家里所有人接受,从当初二哥把自己带回来时就预料过这种情况。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一个在外面流浪了许多年的人,哪怕有血缘关系。
姜予安后知后觉地感到愤怒,心口的情绪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有种想掀翻餐桌的冲动。
她动了动唇,正要开口将时枚的心虚勾出来时,时景又开口了,及时打断了姜予安的情绪。
“时枚姨妈今天怎么那么安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呢。”
他勾着笑,微微弯曲的长发今天用皮筋扎起来了,一张脸与平时比起来多了几分清爽和干净。
被言语刺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