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忽然痛苦地咳起来,心口仿佛有针在不停地刺他,一遍又一遍。
他眼眶都因为疼痛而泛红,身上被商榷揍过的地方也因为咳嗽牵扯起伤痛。
可都不及心口的疼。
像有人拿刀剜,有人拿针刺。
密密麻麻,细细绵绵,挥之不去,连想一下都觉得疼。
蒋延洲被他的模样给吓到,也不敢再继续玩手机,连忙从椅子上起来查看他什么情况。
“老傅你怎么了?你、你是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傅北行撑着额头,红着眼痴笑,模样有点癫狂。
他避开蒋延洲的动作,仿佛入魔。
蒋延洲急得不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嘴皮子利索:“圆圆不想见你就不见吧,你也不至于这样吧。你真的没什么问题吗,这身子骨还是重要的啊,不管怎么样,不舒服咱们就去医院,可以吗?”
与他此刻有点不协调的动作一样,蒋延洲现在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怎么做,毕竟人在他面前这样,也挺吓人的。
笑得比哭还难看,而且也不说怎么了。
蒋延洲甚至在猜测是不是他心理疾病犯了,这两天来江城忘记带药,所以脑子不太好使。
正不知所措时,桌上的人终于止住了癫狂,闭上眼恢复沉寂。
蒋延洲也跟着静止没动。
没一会儿,傅北行重新睁眼。
眼尾依旧泛红,仿佛流淌过眼泪一般。
漆黑的眼底一片深潭,原本就看不出多少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