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门,陆砚书猛地抬头,眼神如刀锐利的看向少年。
少年脚步微顿,两人刹那间对视,都没说话。
“阿辞,我托大唤你一声阿辞,快进门,愣着做什么?”容澈未发现不妥,急忙请恩人进门。
将少年按在主位上。
善善方才还得瑟呢,自他进门后,便缩着脖子恨不得躲起来。
少年身上自带压迫感,更何况,天生对压制他,让他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
“爹,我去厨房看看菜。”他一个滑溜下桌子,落荒而逃。
“这混小子,让恩人看笑话了。这是我幼子,性子顽劣……”
“这是我长子砚书,三子元宵。”两人纷纷起身对他见礼,陆砚书眉目温和,不似方才凌厉。
“老二在军中任职,大抵月底才能携妻儿回家。”
“多谢阿辞救命之恩。”
芸娘笑着道:“我新给你做了几身衣裳,莫要嫌弃,待会试试合不合身。我好替你改一改。”
少年脸上笑意真挚几分,还从未有人替他做衣裳呢。
桌上言笑晏晏,陆淼淼暗暗对少年翻白眼。
酒过三巡气氛越发热络起来,陆砚书端起酒杯站起身道:“多谢公子几次伸出援手,陆某敬您。”
“不知公子家在何处,家中可有何人?毕竟是救命之恩,陆某必定携全家亲自上门道谢。”
少年微微敛眉,容澈顿时一拍大腿:“怪我怪我,对,应当上门亲自道谢。”
少年嘴角噙着几分笑意,但看起来略显苦涩:“家中无父无母,只得我一人。”
“至于家?我在哪,家就在哪。”
这话一出,芸娘心疼的掉眼泪,偷偷剜了长子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不往人家心口捅刀子吗?
“以后啊,陆家就是你家。你想来就来,当自个儿家住着。”
“救命之恩,有何住不得?”
陆砚书微微蹙眉,白瓷酒杯在指尖转悠,话还未出口,便见容澈道。
“对,对,辞暮老弟,你就在咱家住着。”
“你我拜个把子,当个异性兄弟,将来砚书元宵淼淼都叫你小叔,让他们给你磕头。”容澈喝了两杯酒,脸上有些红,拍了拍少年膀子。
少年脸上的笑意,差点维持不住。
陆砚书笑眯眯的接过话头:“我瞧着好,您也算淼淼半个长辈,可不能再纵着她。”
这半个长辈,听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