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只觉得心脏塌陷了一块,永远都填不满了,她抬眸,直视他的眼睛。
“院长去世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霍寒辞的瞳孔一缩,心脏骤停,手上仿佛失去了力气。
他无声地哽咽了一下。
是他自取其辱。
池鸢甩开他的手,大踏步的往外走。
他已经失去了想上去追的勇气。
人死不能复生。
是他的自私让池鸢活在了痛苦之中。
霍寒辞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嘴唇抿紧,宛如锋利的刀子。
池鸢回到车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她想要踩油门,却怎么都踩不下去,身体软得如同面条。
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在泥潭里深陷,到最后索性趴在方向盘上,无声的抖着肩膀。
一个小时后,她才拿过旁边的纸巾,将脸颊上的湿润擦拭干净。
她深吸一口气,用仅剩的理智将车开去了御景岛。
一路上,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不停湿润,再干。
她真是卑劣,恶毒,将他拽了下来,却又毫不犹豫的抛弃。
用他来填补所有的缺失和渴望,此刻又干脆的放手。
她像一具行尸走肉,在沙发上坐着,一坐便到了晚上,直到门铃被人按响。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只感觉到头晕目眩。
去洗了一把脸,她才打开门,发现是拎着啤酒和夜宵的聂茵。
聂茵今晚结束了拍摄,本想过来找池鸢喝点儿酒的。
下一次的戏份是在三天之后,她可以适当放纵一晚上。
但门才打开,她就看到了池鸢红得不正常的眼睛。
“进来吧。”
池鸢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聂茵进门,